尼瑪的袁邱這貨,傻B他媽哭半夜——簡直都傻B死了,撞牆就撞牆吧,還閉著眼撞。
活該他倒黴,剛剛閉上眼睛往牆上湊,一個圓鼓溜溜的籃球滾到了腳底下,吱溜一下,袁邱的身子改變了速度和方向,像一個沙包一樣甩了出去。
那叫一個巧,腦袋瓜子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牆棱子上,臥槽,這一下撞的,不用再裝傻了,直接傻死過去了。
袁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三天三夜了還沒有睜開眼,腦門中間的那個傷口,差一點把腦漿都磕出來了,醫生說,如果他再不醒的話,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這一下事情可鬧大了。
李鬆林在市委常委會上,兩隻腳全都蹦了起來,而且至少蹦起來有一尺多高,這太不容易了,最起碼有十年了,李鬆林的身體都沒有辦法達到兩隻腳同時蹦了。
可以想見,李鬆林這時候有多麼的憤怒。
“劉岩太惡毒了,居然把自己的下屬給逼死了,這件事,市委常委會必須嚴肅對待。”
李亞洲說:“這件事拐回來再討論,咱們現在還是先去看看袁邱怎麼樣了吧。”
市委常委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往了醫院。
剛剛到醫院大門口,袁邱醒了,一直守護在病床前的老父親一看袁邱醒了,蹦的比李鬆林還高,瞪著眼珠子破口大罵:“你個狗熊做的,怎麼那麼想不開啊,不當官就不當官吧,幹嘛尋死覓活的呀!全天下大部分人都沒有當官,一個個的不是都活的好好的。”
袁邱發愣:“爹,我沒有尋死覓活啊,我隻不過是想輕輕撞一下,結果沒有掌握好,撞的有點狠了。”
袁邱的老爹一聽袁邱並沒有尋死覓活,更加生氣了,眼珠子瞪的比剛才還大,腳蹦的比剛才還高。
“你個狗日的,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呢,你狗日的沒有掌握好不要緊,一個猛子,糟蹋了三十多萬。”
“什麼三十多萬?”
袁邱的老爹告訴他,三天時間,袁邱花掉了三十多萬的醫療費。
袁邱心疼了起來。
不行,這三十多萬,必須得找公家報銷,要不然就虧大發了。
袁邱正在苦思冥想怎麼報銷這筆錢的時候,市委常委們進來了,李鬆林走在最前麵。
袁邱看到李鬆林,沒頭沒腦地就問了一句:“李市長,我這應該算是工傷吧?”
李鬆林愣住了,心裏說:靠!這家夥怎麼沒死啊!怎麼沒成植物人啊!
這家夥要是立馬能夠好鼻子好眼,指不定會跟自己怎麼鬧騰呢,袁邱,你狗日的怎麼沒死呢?就是沒死,也應該傻了啊,你小子要是傻了,我什麼麻煩也沒有了。
你小子要是傻了,劉岩的麻煩就大了。
心思全部都在這上麵了,李鬆林居然說出了口。
“袁邱,你不是傻了嗎?”
李鬆林這句話起到了提醒袁邱的作用,袁邱突然間想到,自己撞牆的初衷,不就是為了裝傻嗎?要是不傻,就還得去參加劉岩組織的考核。
對啊,現在不正是裝傻的好時候嗎?
袁邱裝傻充愣地瞪起了眼珠子。
“什麼圓球,你狗日的才圓球呢,你們全家都圓球,你們全家都傻。”
李鬆林雖然被袁邱罵了,心裏卻很得意,他對著李亞洲和其他市委常委們說:“看到了吧,袁邱這小子算是徹底傻了,徹底廢了,這件事,一定要嚴肅對待。”
霍發全不耐煩地說:“嚴肅對待不嚴肅對待也不是在這裏講的,袁邱就一個傻貨,你在這裏講這些他能聽懂嗎?白白浪費唾沫星子。”
劉岩看到,霍發全說這句話的時候,袁邱的白眼珠子完全翻了出來,他立即給曹水江遞了一個眼神。
曹水江說:“可惜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本來我和劉岩市長商量著,要人盡其才,提請市委常委會讓袁邱同誌擔任更重要的工作呢,這下可瞎了,全瞎了。”
這句話,差一點讓袁邱跳起來,要不是李鬆林緊緊地摁著他,袁邱說不定已經從病床上蹦下來了。
幸虧被李鬆林摁住了,要不然就有欺騙組織的嫌疑了,人家一說要讓自己擔任更重要的工作,自己立馬就不傻了,那就更傻了,簡直傻到姥姥家了。
袁邱考慮,這個傻子,自己還應該再裝上一個階段,總得有個過渡吧。
常委們離開醫院之前,袁邱一直在裝傻充愣。
回到市委,常委會繼續召開。
李鬆林舊話重提,繼續咬著把袁邱逼的撞牆的事情不放。
劉岩向常委會彙報了這次考核的政策,同時詳細闡述了有關工作人員的出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