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沒事了,那大家都先去吃飯吧,陳師傅也一同留下來吃吧。”
“也好,大家先吃飯吧,你都昏迷了好幾天也是需要吃點東西,那老朽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村長上前將曾子期扶住帶他走出房門。淩村長家的屋子並不寬敞,木質結構的小屋中到處堆滿了雜物、破舊的衣褲、損壞的老式電器,甚至連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鐵皮罐頭也一一穿住掛在牆上,房屋中也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魚腥味。三人來到一間小小的廳中,這過道一般的廳裏放了一麵四方桌,邊上有幾個藤條編織的小椅子,三人則紛紛坐下。
“這是我的妻子,這是我女兒。”“叫我餘大嬸就行。”曾子期向那端著菜正笑臉盈盈而來的農婦微微點頭,回看那女孩,紮著一個小小的馬尾,稍顯黝黑的皮膚看起來卻格外的健康,正撲閃著一雙大眼打量著曾子期。“你看,我們漁村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就隻有些打來的鮮魚,你可不要見怪。”“怎麼會呢?要不是村長和陳老先生你們出手相救,我和阿紅也許早就入了這魚腹了。”
“哈哈…。”眾人笑作一團,曾子期自從年幼喪母以來就在師傅的門下學習武藝又和師兄走過戰火紛飛的年月,哪裏見過這樣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
吃過飯後,那小女孩便拉著阿紅出去玩了,曾子期昏迷了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一頓飽餐後,胸口微微一熱,便要起身。雖然傷口還是很痛,但比起原先要好了很多,就走到陳老先生邊上附耳說:“老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陳老先生眯起眼睛點頭示意。
走出村長那低矮的屋子,很久沒有看到陽光的子期頓時覺得眼前一陣刺痛隻好閉上雙眼,耳中卻依稀聽到海浪翻滾的聲音,鼻中也聞到海水那微微的鹹味。慢慢睜開雙眼,似乎能適應這陽光了,映入眼中的是一片低矮的平房四散在那裏,建造得都稍顯簡陋,有的是木質的,有的是磚瓦造的,好幾個漁民的孩子都希奇的跑來看他,但都像村長的女兒一樣隻是遠遠的朝他打量。往岸邊望去就能看見幾條小船靠在邊上,漁民正在忙碌地卸下捕上來的魚。
陳老先生見子期看得入神就清了清嗓子說:“年輕人,有話我們邊走邊說吧,也讓你熟悉熟悉我們漁村。”說完就拿著茶壺向海岸邊走去。
聽到老先生說話,曾子期才發現自己走了神,快步跟上。“這個小島叫做‘鼇島’。鼇者,巨龜也,你看我們這島四周地勢低平,唯獨村子後麵有一個小丘高高隆起就像是龜的背;而在島的正前方有一堆巨石就像是龜的頭,於是老人們就稱其為‘鼇島’。”
曾子期跟著老先生穿過低矮的民房,來到的海岸邊。子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那一望無邊的浩瀚和深邃,雖然島的遠處始終有一些淡淡的霧氣阻撓著視線的延伸,可是這巨大海浪拍打著礁石化作晶瑩的水珠所發出的巨響還是深深的震撼了他。
“鼇島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西邊靠著福建,而南邊則是台灣,島的外圍也有很多的暗礁,加上這島的周圍總是彌漫著濃濃的霧氣,與別處的來往很不方便,所以我們這個小漁村裏的村民大多是世世代代的漁民,隻能靠捕魚維持生計,而多下來的就跑去和別處的漁民交換。”
“交換?這如何交換?”
“和台灣的漁民…。”陳老先生拿起茶壺看了子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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