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山岔路口,閃在他們眼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路傾斜度不高,路麵彎曲,兩旁樹木林立,雜草縱生,另一條路在吳澤凡右手邊,山石較多,坑窪不平,隻不過樹木較少。
高高的摩天領,以它特有的地裏位置,屹立於黑柏林溝和太平溝之間。整個山體象條一觸地的臥龍,高低起伏不平。
“小吳,我們走右邊這條路。”猴刁敏翻過這座山,態度溫和了許多,也許他快看到他舅舅家了。
猴刁敏舅舅今年40出頭了,一致未婚,個人過著孤獨的生活,每當猴刁敏到來後,才給他帶來少有的快樂。
“不知我父親他們走的哪條道?猴哥。”吳澤凡心裏放心不下,開口問道。
“你父親?就是理淺平頭那中年人?”猴刁敏很吃驚地問。
吳澤凡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猴刁敏並不認識他父親。
“是的,就是開始走在前麵那個人!”
“哦,我想起來了!”猴刁敏笑了笑。
“你還有個兄弟?”
“我不隻有個兄弟,我還有兩個!”
猴刁敏曾經看見他父子們隱藏在一個角落說看悄悄話。而且他還記憶猶新喊著“老三,過來。”
“在攔湖大壩,和我走在一起的那個十一二的少年,他是你三兄弟。”猴刁敏問道。
“是的,他叫吳澤貴。”猴刁敏停了停沒在說什麼。他帶頭走向了右邊的道路。
話說吳成才,陳國剛和劉紹伸三人在山上路口,看著吳澤凡瘦高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吳成才不免擔憂起來。
“劉書記,你和猴刁敏一起來到攔湖壩,你認識那人?”他笑了笑向他上司問道。
“先前並不認識,隻是我們說到太平溝去救曾兔敬時,他主動提出跟我們一道上來!”劉紹坤一本正經地說。
“我還以為是你們黑白林溝的人呢?聽你這麼說來,這人來路不明!”劉紹坤又補充了一句。
“我聽說他來走親戚的!”陳國剛若有所思的說。
“哦。”吳成才向後麵看了看,答非所問地說。
停頓了一會兒,吳成才和陳國剛兩人抬起小船繼續前行,劉紹坤緊跟其後。
快到山腳,水流表麵比較平靜,遠處涪江水和黑柏林溝、太平溝三水相平,同在一個水平位,若涪江水下降則兩溝的水即向涪江流去。
古人詩雲:
洪水未必能流山,別島安得居人間。
扶桑夜半光吐焰,銅龍白晝飛塵寰。
初聞其事驚且異,傳言豈或流千蠻。
試將圖牒為考訂,山中記載皆班班。
扶藜喜作山中行,勝處不複愁天慳。
樓台自是人隔絕,峰岫直與天回環。
憑虛搜冥一眺望,日觀朱明兩山向。
乃知雲浮山更浮,二山總在三山上。
從來凡眼不見識,怪怪奇奇千萬狀。
我疑靈竇皆國寶,不待山人留心匠。
丹崖佛跡直末耳,天鞏名山世基仗。
清廟祀典歲歲舉,慶基福地源源來。
願將此山比南山,歌詩直紀山之隈。
洪水形成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三江、涪江、莫河三河的水,都在繼光縣交彙,三河的水遇在一起,不能及時往下遊流,整個聚集在涪江使涪江水開始倒流,形成洪水。同時由於人們隨意砍伐樹木、花草,使大量水土流失,許多淤泥沉積在河床,使河床升高,造成洪水泛濫,這是人類破壞大自然,沒有保護環境,大自然對人類的懲罰的惡果。洪水像一個惡魔一樣,為人們帶來了痛苦,帶來了不便,帶來了災難,太平溝村自古流傳一句諺語:大水漫過梗,(村北的一條小坑)回家磨麥粉。每年端午時分,洪水一來,家家都製作了鹹菜麥餅,上樓備用。不過,麥餅都是未經過篩的統粉製作,黑乎乎,俗稱“連娘餜”。
過去,繼光縣洪水三年兩頭淹。數小時暴雨傾盆、驟雨不停,涪江水奔湧不息。
天井中水柱濺落在石板上,發出的卟噠卟噠聲如同熱鍋中玉米糊翻滾的氣泡,此起彼伏。
涪江洪水裹持著上遊山洪泥漿翻滾而下,來勢凶猛。江水迅速上漲,頃刻漫過江麵,淹沒農田。僅幾個小時,洪水就逼近村莊。
雨依然下個不停,各社社長組織村民搶險救災。太平溝村也準備了三隻小劃船,用棉絮堵塞了裂口,在水中浸泡防漏,以備緊急之用。
白玉蘭今天放星期天,她昨天下午才回到老家照看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