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聲,怪蟒忽地後串,盯著吳澤凡,嗤嗤尖嘯,異常憤怒。
原來那山芝是引蛇之靈物,吸山水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曆經數十年方才成形,能夠益氣輕身,世間萬物爭相奪之。
怪蟒久居山林,依山而生,靈異無比,猴刁敏雖然有山芝護體,憤怒等級之高,然而幾次搏殺,也沒占多大上風。
這時候,隻見它巨口張大,露出長劍般一對尖牙,驀地將頭一晃,閃電般向猴刁敏噬去。
猴刁敏雙腿遊動,閃開蛇吻,反手抓住蛇頸,大喝一聲,伸拳要擊,那知那蛇將頭一甩,猴刁敏如遭電擊,似乎身上幾百根骨頭都要散架,身不由主跌出一米之外,所幸山高草密,落地一滾,又閃過蛇尾的閃擊,尚未起身,蛇口又到,腥風毒氣,傷人欲吐。
說時遲,那時快,吳澤帆跨上蛇背,猛拳急揮,但那蛇鱗堅厚,末留下任何痕跡。然而這力道和著力點正在七寸之上,這一下激怒了那蛇,隻見他迎空一仰,霎時棄了猴刁敏,頭尾齊到,吳澤凡不敢硬擋,縱身跳開。
雙方疾如旋風,往來纏鬥,那蟒力大無窮,攻守靈動,以一敵二,競然不落下風,而這三物之中,吳澤凡顯得最弱,屢屢遭受驚險,不由得心念疾轉:“古人雲: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皆至,這條蛇大約就是率然之類,所盤蛇陣暗合兵法,首尾呼應,十分難以對付,當務之急,便是破掉它的蛇陣。”目光一轉,忽見那枚山芝就在不遠,怪莽和猴刁敏相持,不及奪回,
吳澤凡想了想,舉目再望,遙見一株參大衫樹,三人合抱,高出林表,聳入雲端。
吳澤凡心念急轉,向前猛撲,貼地抄起山芝,往衫樹直奔,那蛇發出嗤嗤怒嘯,爬行如風,隨後追趕,猴刁敏從旁襲擊,那蛇且戰且退。
追到衫樹下方,吳澤凡早己爬到樹腰。
怪莽纏繞樹幹,急遊上樹,吳澤凡在前麵攀爬,聽得嗤嗤蛇嘯。蛇甲與樹皮沙沙作響,下滑的水流從蛇口一貫而入。
猴刁敏對準蛇頭,隻一爪,怪蛇左眼便流出血來。
原來怪蟒盤繞樹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首尾不能呼應,蛇陣頓時被破,蛇陣一破,既不能搖頭甩掉對手,也不能擺尾進攻,要害處盡皆暴露出來。
它左眼受傷,一時疼痛,逆轉身形,欲要退回,然後猴刁敏雙手用力恰住那頭,讓那樹上之流盡力下落,怪蟒頭上應勢鼓起一個大包,抑且越脹越大。怪蟒尖嘯不己,拚命扭動,儼然遭受極大痛苦。
原來蛇類有個怪毛病,他頭部受傷,與他緊挨地是那大衫樹,它誤以為衫樹傷害了它,所以周身使足力氣,一圈圈地把那大樹纏得更緊,而且那有力的尾部刺進樹皮裏。
頭部的口大大地張開,水流嘩嘩地貫入。
吳澤凡瞧得暗暗稱絕。原來那蛇年歲己久,鱗甲堅厚,猴刁敏縱有裂骨分筋的手段,也難傷它,此次能夠抓破蛇眼,全因為蛇陣被破,出其不意,一旦怪蟒閉上雙眼,落回地麵,決計傷不了它。
那水在蛇體內流淌,周身被脹得鼓鼓地,又不能閉上那嘴,因為一閉上嘴,受傷的左眼將被流水衝得巨痛無比。
水合著蛇信在嘴裏吞吐,偶爾閃出水花,巨蟒終於盤不住水的衝力,重重地甩在地上。
乍一落地,那肚裏的水奔流而出,而巨蟒下落之地正好是山水彙聚之處,彙聚的水流和它一並向山下俯衝而去。
吳澤凡雙手兩腳不空,貼著巨樹,積水傾頭而下,他感覺危險己過,不知手軟腳無力,沿樹順流而下,到了樹底,才長長出了一口大氣。
猴刁敏先前那一抓用足了全身的力氣,看見那巨蟒離去,雙手開始抖動,鮮紅的血水在他手臂遊走,濃淡不一,很快掉在地上,化為烏有。
吳澤凡定了定精神,走過氣拍了拍猴刁敏的手。
“猴哥,看你手不足拳粗,能穿破蟒眼……”
“兄弟,多虧你機智,以山芝和你本人作誘餌,讓蟒出現破綻,要不我又怎能得手?”猴刁敏冷冷地說。
雙方彼此誇獎了一翻。不知不覺來到老地方。
此處為三岔路口,由於地麵被雨水衝刷,看不到是否有人經過的痕跡,往前走分成了兩條道路,吳澤凡的父親到底走的哪條道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