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比試(1 / 1)

聽了這話,那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沐寒的唇角以隱然的弧度微微上揚。“決試開始--”隨著一聲鼓響,主事人道。

但那帷幕掀下來後所有人都楞了一愣:場上的不是這場比賽應有的各色藥物,杯具而是…筆墨紙硯,琴棋書畫,十八般武器甚至還有一桌的美釀佳肴…全場愕然,這是什麼意思…

比武大會?改文鬥武功了?…可是那一桌菜又做如何解釋?

“各位參賽者,這正是唐門比試的決賽,眾所周知,用毒自古被視為旁門左道,就算是唐門派在江湖上也隻是有所薄名,但並稱不上什麼名門正派,這些都僅是因為用毒多是乘人之危的伎倆,與暗器類似,雖勝之不武”一個陌生的青衣主事人說道,台上的幾位年長者眸色一黯,都若有所思,那主事人又說道“所以這一局比的是各方麵計謀,耐力,以及…如何光明正大的殺人於無形,在場的物品均可實用,但不可做直接攻擊…此局照例生死由天…如有想退出的,現在還可以…”

“不必說了,我們不是”

“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有證明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啊?”

“這局,我秦某人縱死齊足”

幾個聲音想起,一字一句無比的堅毅。

又是一陣鼓,比賽開始。

台上的人分別找了一樣適合自己的武器,沐寒隨意在琴後坐下,有人走到棋盤邊…而舞煙嘛,隻見她迅如閃電般拿起一對黑色細長物什…然後伸向了…菜 ̄ ̄她一人兀自吃的愜意,還不忘照顧一下別人:“大叔,不要站著了。過來一起吃啊…還有你們都來啊…”

一個一襲灰色白袍的中年男子略一沉吟,就開始研磨,然後雙手各執一筆,一支蘸著朱砂一支則以墨,而後雙管齊下開始創作,少時一副山水墨畫就完成了,然後他將畫卷掛了起來,再次坐下,閉眼指節,輕叩桌麵。

台下一片嘩然,這人是想放棄比賽嗎,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這種閑情逸致?刹時議論紛起,而台上另一個較之年輕的人瞄了一眼畫便暗自得意,這一個個怕是黔驢技窮了吧?哪像自己剛才碰翻酒的時候,把那個抹了毒液的筷子和那小子的換了…料不了多久就該毒發了吧…然而那人得意之情還未收去,巨大的恐懼籠了上來,不是那個人並未顯出一點痛苦,而是此時自遠處正飛來密密的銀色一片…那…轉瞬間那一片銀色雲朵已近前,飛在場上人的頭頂處,任意翩躚的銀蝶引發了台下所有人的驚歎,然台上幾個人卻冷汗兀起…銀蝶,據《毒物品鑒》記載,性毒,沾粉則蝕,喜愛桑閩 花…所有那人做畫完全是為了把藥融入墨中…然後…

以藥引之

以聲導之

那群蝶緩緩飛到場館的東麵,接著如銀雪一般的粉末慢慢降至…一時間之間蝶舞銀裝,別無他物,但台上陣陣哀嚎卻讓人聽的真真切切,毛骨悚然,更讓台下人驚訝的是,在場館西麵,正在大快朵頤的少年和一位坐在琴後的人還有站在那人後麵的男子卻毫發無傷…準確的說是那些銀蝶根本就沒有接近…

蝶群從密集慢慢到疏離,紛紛聚集在天下,繞場旋轉了一周便又自天際飛過…人們這才從驚讚奇中回味過來,再看看場上那西麵三位自是仍在,而東麵地上散落了一地的棋子,一個老人仍安然擺弄這棋局…此時那作畫者也睜開眼站了起來,向兩麵抱拳:“承讓,承讓”地上的人還有些在動彈的,但那模樣已慘不忍睹,有大塊大塊的潰爛和血汙…

這個好殘忍!雖然知道比試無情,但舞煙還是覺得那些人的手法有些太狠毒,便“騰”的站了起身,然而沐寒向她示眼神阻止了她,傳音到“煙兒不可衝動,我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