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
去哪裏都比去任州……呃?“……公子?”
秋長風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朝夕相處更近身侍候了他快三年,我仍然不清楚。他出現之前,我竟然是一毫的氣息也未覺察,待抬頭,已經立在我要出去必然要經過的門前了。
“我的小海丫頭,半夜三更的收拾的這般整齊,要去哪裏呢?”
提著行李被他堵個正著,還能說什麼?“稟公子,小海要走。”
“走?”他趨前一步。我下意識地退。窗外雖有月光灑進來,但他是背著光的,我看不清,因為未知,所以更怕。幸好,他隻邁了一步便收足。“你夢遊了麼?”
“公子,小海在這裏向您請辭……”
“不準。”秋長風道。
“公子,小海是一定要走的。”
“我說了,不準。”
“為什麼?”
“你一向都曉得的,不是麼?”
我的確曉得,但我以為,他並不曉得我的曉得。“我走出這裏以後,所有與這裏有關的,我將會全部忘掉,不提一字。”
“全部忘掉,不提一字?”秋長風聲嗓內,揉進些許輕柔,但我的脊背卻驟然泛出涼意。“我不相信。”
“公子……”
“你既然一向知道我生性多疑,你憑哪裏認為我會信你?”
唉~~。我低下頭,難道到最後,都免不了……
“任州有你不想見的人麼?”
“是。”瞞不過他的事,我不必再諱言。
“非常不想見?”
“是。”如有可能,直到死,小海不想再與他們有任何觸麵的可能。
“可是,你不會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身世來曆,怎麼可能對他說?
“你可以不必去任州……”
真的?我驚喜抬頭……
“去兆邑罷,去那裏等著我。”
兆邑?
“怎麼,連兆邑也不想去?”秋長風聲音趨近。
“兆邑……可以的。” 先前不想去,是因那樣繁華的地方,極有可能有巫族人出沒,但,總好過去任州送到天女“嘴邊”。何況,答應去兆邑,至少可免了時下與秋長風撕破臉皮,這樣的人,縱使不能成為朋友,也莫要成為敵人,不到萬不得已時……
“小海,你必然有一個驚人的身世。你平日不愛上街,每月初五總會出去一次,得滿、得多都曾跟著你,總會在不知發生了任何事的情形下就失去了你的影蹤。”
得多大哥、得滿姐姐曾跟蹤我?幸好……
“你的武功高到讓得多、滿都不如,這個發現,曾讓本公子對你極為好奇。”
唉,小海的武功,縱算加上這幾年向公子學的,連得滿姐姐的三成都不到……
“……算了,本公子不須與你廢話太多,明日,你便和得滿直接去兆邑,任州的事完之後,我便會回去。”我下頜上又多來公子的手指,痛!“你這個呆丫頭想擺脫本公子,沒那麼容易呢。”
我鬆了一口氣:公子此時的語氣,似乎是公子了。
秋長風放了手,轉了身,行到門邊時,忽又扔來一句讓小海手腳冰涼呼吸不順的話語:“你那個裝了不少銀子的篋盒,暫由本公子替你保管。”
“……噫?”
“你包裹裏此時裝的那個,裏麵應該是幾塊石頭罷?是你很親近的得滿姐姐做的,本公子並不清楚。”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