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2 / 2)

“秦昭媛,本宮想聽聽這事兒你如何說,何小儀說的可是真的?”賢妃又將目光轉向秦昭媛,嘴角微彎,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怒氣在裏麵。

蓉月看到秦昭媛的的臉上明顯有懊惱的表情,但卻瞬間恢複正常,“賢妃娘娘,嬪妾沒有理由冤枉何小儀,嬪妾雖未瞧見事情發生的全部經過,但這在場的人可都瞧見了。”

秦昭媛說到這裏頓了頓,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隨後又道:“何小儀將趙麗儀推倒在地,致使趙麗儀將臉劃傷,而何小儀過後卻不知悔改,矢口否認自己將人推倒,不止如此,竟還惡語相向。”秦昭媛說完又將臉轉向何小儀,“何小儀,你敢說你未和趙麗儀發生爭執嗎?”

“嬪妾從未否認與趙姐姐發生爭執,但嬪妾未將她推倒,嬪妾沒做的,嬪妾不會認,便是皇後娘娘來問,嬪妾也沒有做。”不知是不是因為賢妃跟蓉月來了的原因,何小儀變得異常堅定,語氣也比之前硬氣了幾分。

賢妃聽秦昭媛跟何小儀你一句我一句,隻覺頗為頭痛,便擺了擺手,“行了,都別說了,不管怎麼說,趙麗儀的臉傷了,這禦醫叫了沒有?”

“嬪妾已經吩咐人叫了禦醫了。”秦昭媛的語氣很恭敬,之前的盛氣淩人已經全都消失了,賢妃看了秦昭媛一眼,又看了看跟在秦昭媛後邊的趙麗儀,“這禦花園裏風大,趙麗儀的臉傷了,就別叫她在這裏吹風了,趕緊叫她回自己的纖羽閣等禦醫吧!省得日後留了疤,那可就不美了。”

妃嬪的臉上有了疤意味著什麼眾人心裏都清楚,趙麗儀趕緊屈膝行禮,“嬪妾謝過賢妃娘娘。”

秦昭媛的臉上明顯有了一絲不虞,隻不過並未說什麼,賢妃看了看又說道:“何小儀你先起來吧,在這裏跪著成何體統,這後宮的事兒自有皇後娘娘做主,本宮無心替你們斷這官司,你們若真想爭個是非對錯,就卻找皇後娘娘吧!”

賢妃說完,蓉月就見秦昭媛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賢妃話說的簡單,但是那意思很明顯,這後宮的事兒自有皇後做主,便是她貴為賢妃也沒有在這禦花園罰跪妃嬪的權利,何況她秦昭媛一個初入宮廷的妃子,雖說是一宮之主,但這做法也並不妥當。

秦昭媛的臉有多難看可不是賢妃應該考慮的事情,話說完了看也不看眾人,轉頭對蓉月說道:“都是本宮的不是了,本來是叫柔淑儀陪本宮來禦花園轉轉,倒遇上這等事,沒的壞了心情,得了,本宮今兒也沒什麼興致了,咱們回吧,改日本宮請柔淑儀喝茶。”

“娘娘客氣了。”蓉月福了福身,跟在賢妃後麵往禦花園外麵走,後麵的何小儀在身邊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秦昭媛緩了緩心神也離開了禦花園,何小儀心裏雖不願意,可還是跟在秦昭媛的後麵一起離開了。

趙麗儀無緣無故劃傷了臉,這事情肯定要解決,可是賢妃已經叫趙麗儀回纖羽閣等著禦醫診治,秦昭媛跟何小儀免不了要去一趟鳳儀宮,至於皇後怎麼過問怎麼處置,宣不宣趙麗儀,就不是別人能夠決定的了,賢妃更是不會再過問這件事。

蓉月跟在賢妃的後麵,心裏有些想不透,依她對賢妃的了解,這個女人恐怕比她還不愛逛禦花園,賢妃雖然位居四正妃之一,但是平日最不喜爭寵,倒是跟前生的蓉月差不多,對皇上一直淡淡的,所以蓉月有些想不通,賢妃今日為何要來禦花園,為何又要叫上她。

賢妃與別人不同,對於後宮權利無甚興趣,如果不是請安,她基本都是待在自己的長樂宮裏不出來,更不用說給哪個妃嬪難堪,可今日的舉動,賢妃明顯就是幫著何小儀,而對於秦昭媛,賢妃的那些話算是很不給她臉麵的,這跟平日裏的賢妃很是不一樣,蓉月不能不在心裏麵畫了問號,也不能不多想一些。

另一個讓蓉月頭疼的問題是秦昭媛,這種越過皇後處罰妃嬪的行為可不像是秦昭媛能做出來的,何況是沒有任何證據,僅憑一個宮女的言詞就讓皇帝的妃嬪罰跪這種事?而且據她所知,秦昭媛跟趙麗儀也沒什麼特殊的關係,所以這一切就愈發讓人理解不透了。

“柔淑儀在想什麼。”前方的賢妃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