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一下子出現了兩隻猛虎,勝算的幾率自然是要大上許多倍了。可是這流言蜚語也會隨即而來的。
萬一不小心給皇上知道了……後果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戰場上誰會去在意這些,恐怕要是真的懷疑什麼,也隻會在戰爭結束之後了吧。大家現在都是很開心的,喜氣洋洋的一起討論著開戰的事。
……
第二天一早,釋安就去找嘉慶商討軍事了,侍女給書畫送來一封信。信上寫著:“公主府劉媽的孩子不幸夭折。昨天夜裏,是寧老夫人幫忙發喪的。”
信上還說,今日一早,有一輛馬車從天景國直開往玄武國。馬車速度很快,好像車裏並沒有什麼重物,也沒有人。
書畫看過之後微微皺眉,問侍女:“知道是誰送來的信嗎?”
“回王妃,奴婢不知。今日一早,這信就放在門口了。”
書畫沉思良久,也沒有想明白是誰送的。為什麼把劉媽孩子的死和那輛去玄武國的馬車聯係起來?
而且,雖然兩國在軍事上水火不容,但是在貿易上依舊有往來。兩國的民眾也是你來我往的,甚至有聯姻的情況。所以說,有馬車去玄武國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可是那個送信之人為什麼要這樣聯係呢?公主府莫非出了什麼事?劉媽的孩子夭折了,自己為什麼沒有得到消息呢?
書畫百思不得其解,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親自回去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當下派侍女去找了釋安來,把信交給了釋安。釋安也是覺得蹊蹺,但也說不上二者有什麼聯係。
書畫便在釋安耳邊嘀咕了一陣,隨後展開一幅大鳥圖,一幅隱身圖。又將自己對著銅鏡畫了一個假人出來,讓釋安看著。
對外宣稱安逸王妃生病之後,釋安目送那一陣風離開。
這一次,書畫駕駛的格外快,駕著大鳥,當晚就到了京城。沒有回王府,書畫直接把大鳥停在公主府的後門外。
隨後又展開了一幅隱身圖,這幅圖可以保證書畫隱身到天亮了。
摸著進了公主府,書畫看到的是一片祥和,不像是剛辦完喪事的樣子。不過在這個時代,死了一個奶媽的兒子,是不必大張旗鼓的。
四處轉轉,不一會就聽到了睿玦響亮的哭聲。書畫慢慢移步,隨著一個小侍女進了睿玦的房間。
睿玦仿佛有感應一般,倏地止住了哭聲。
書畫定定神,四周看了看。這房裏,中間一張小床,睿玦就在上麵,劉媽無疑是守在睿玦旁邊的,還有兩個丫鬟站在門口的位置。
外麵的月亮圓圓的,幽光散散的照在睿玦的床邊,把這個不大的床都包起來了。劉媽凝視著小睿玦,滿臉的疼惜和愛戀。
書畫緊盯著劉媽的表情,從劉媽的神情來看,一點也不像剛沒了兒子的樣。
一個剛失去兒子的母親,看到與自己兒子同日而生的男孩,不是應該淚流滿麵的嗎?可是劉媽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
書畫不明白,覺得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結果,她想再去別處看看。恰好有丫鬟進來送夜宵,書畫借機溜了出去。
書畫剛邁腳出了門,睿玦就又哭了起來,哭聲震天。書畫緊接著聽到劉媽的聲音:“乖,睿玦不苦哦。睿玦不哭……”
書畫這一瞬間覺得劉媽對睿玦的愛好像勝過了對自己的孩子。
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書畫突然開始回憶,母親對自己也是極好的,隻是母親身體不好……
回過神來,書畫急急的走開了。遠處,還有燈亮著。書畫悄悄靠近,才發現那等下的人竟是父親。父親擺著兩個酒杯,在月光下獨飲。
一時間忘乎了此行的目的,書畫輕輕過去,拿起父親對麵的酒杯,輕輕飲下。不是烈酒,這酒甘甜,令人回味。
“清蓮?是你嗎?”清蓮是書畫母親的名字。
書畫的父親看到酒杯輕起,對麵卻沒有人,就以為是書畫的母親來了。
書畫呆呆的看著父親,不知道他要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