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陽哥,今天可真痛快,來,再幹一杯”
“阿陽,沒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老實交代是不是背著我們修煉了神功啊,就等著一鳴驚人”
“我也要神功,以後看誰不高興就給一腳”
嬉笑間,三人從傍晚吃到了午夜,陳陽喝的倒是不多,隨身都攜帶解酒的藥物,便把兩人送回了家裏後,然後一個在書房中回想白日裏的那場比武。
他贏了陳興武,心裏還是頗為得意的,看著以前傲氣淩人的家夥被自己一腳踢飛,隻覺得今天是自己一生以來最痛快的一天。
酒勁過去,心情平複後,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當時陳興武的武學招式來。憑良心講,論內力修為,陳興武的實力比他高了一重,論修行的武技,也高過陳陽很多,以他的見識,隻看處對方使出四門低級武技,個個都略有小成,有的還達到了精通的地步。對比起來,陳陽是多有不足,之所以能勝出,一是雙方的戰鬥經驗都非常欠缺,完全是有多少內力就使什麼招,什麼招式感覺威力不凡就經常使了出來,這也造成一旦無法打敗敵人,內力很快就耗盡。二則是陳陽的內力不同於旁人由筋骨血肉之中凝練而出,異常純淨,簡直就像是天地間就有的元氣一樣,內力恢複的速度也遠超普通人。
陳陽站起身子,在屋子裏試著複製對方的招式,心裏想著如果兩人修為相同的話,自己又要如何相對。不知不覺間,陳陽對於武道的認知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先的陳陽,雖然表麵看,頗為陽光帥氣,實則因生活不如意,父母早逝,性情冷漠刻薄,隻是對於朋友才偶然露出微笑。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習武對於他來說,隻是多年來縈繞在身上的一塊心結,心裏百般想法期盼能證明自己,消磨掉寄人籬下的苦悶,可卻始終無法。今日比武之後,陳陽恍惚間脫去了枷鎖,不在執著於他人的認同,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心中那股對於武學的熱情,他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想看一看傳說中的帝都是何等繁華,想著能遊遍諸國見識各地武學天才。
“武道才是一個男人必生的追求”
“和別人相比,我的優勢是隻要手裏有合適的武技就可以提高修為,而且不用擔心修為不穩”
“缺點的是我在武技修行上的天賦隻是一般,若是遇到強敵,對方光憑招式就可以碾壓我,看來隻能花大量的時間精修少量的武技”
陳陽是個善於分析問題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長處和短處,想要有一番作為的話,就必須有所取舍,不會狂妄的覺得自己是天命之人,可以精通所有。
一夜過去,到了天際發白,王嬸起來做飯的時候,陳陽才停了下來。吃了早飯,照例陪著王嬸聊了會,就離開了院子,倒不是去練武場修煉,現在他剛剛打敗了陳興武,正處於風頭上,自不會去自找煩惱,而是去之前借住的三伯陳業甫那裏。之前他已托人說了自己近期會搬回老宅居住,現在正好過去解釋一下,順便收拾下東西。
清雅居,位於陳府邊緣,依山傍水,寂靜清幽。
三伯陳業甫是陳府裏少數不喜武功的人之一,這從清雅兩個字也可以看出來,以前陳陽執著於武學成就,喪失了觀察力,現在再一看清雅居的匾額,居然發現清新俊逸的書法中帶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走進別院,裏麵“覆簣土為台,聚拳石為山,環鬥水為池”,假山精美,奇石林立,景致變化多端,詩情畫意躍然紙上,盡顯清新淡雅之感。
看著眼前的一切,陳陽第一次生出了好好欣賞的念頭。
“哼”察覺到身後有異,陳陽轉過身,
“你挺能的啊?”陳月輝板著臉道
“月輝姐”陳陽不知這個冷酷的大小姐怎麼生起氣來,微笑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