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兒,若妤不由一怔。
想要再多問上一句的時候,賀海已經是吩咐了身邊的小廝來拉住自己,舉著一個麻布袋,應該是要把自己裝進去,再走近若妤的時候,若妤卻是抬手說道:“不用,不會跑的。”
賀海聽了在笑,之後拉住那個小廝,問道若妤:“我憑什麼相信你?”
若妤聽了,還是很平靜的模樣,之後說道:“就憑我的人在你那兒,我不會不管。”
說這話的時候,縱使若妤穿著一身很普通的衣裳,可是卻顯得整個人都是繞上了一層不可忽視的光圈,在這林子中明媚的有一點的晃眼,一時竟有點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沒有想到若妤會是這樣的不卑不亢。
許久才是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廝說道:“備馬。”
馬牽到了若妤的身邊,其實若妤沒有騎過幾次的馬的,可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忍著身上的酸痛,縱身跳上了馬背,很是翩翩的樣子,手拍了拍馬兒,便是走在了前麵。
賀海的身邊的小廝急,似乎想要攔著,卻是被賀海揮手製止了下來。
眯著眼看著若妤走出了很遠才是上了馬,跟在了後麵。
而在行到了方才僵持的那片被人誤認不是自己的空地的時候,看到地上已經是倒了一地的人,都是那些本來還騎著馬兒的人,賀海看著那死了一地的人的時候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快行了幾步,對著若妤說道:“瞧瞧,這君無遐一會兒殺了不少的人呢。”
的確是不少的人,多得都讓自己不敢多看,覺得實在是太過血腥了。
可是忽然看到了一樣東西卻是讓若妤有點止住了呼吸。
紫金簪......
那天不都是在牆上被摔得粉碎了麼,現在怎麼又掉在了地上,一定是他遺失的。
彎了彎身子,才是看清,那簪子上麵都是拚湊過了的痕跡,但是文絡不是很明顯,應該是他粘過了的吧。
他明明是要逼著自己放手,可是現在又是這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揀起來麼?”賀海見了很是輕鬆的一伏身子便是拾了起來。
“不要。”若妤轉身就是要繼續的朝前接著走著,可是忽然有點愣得止住了步子,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簪子不一般?”
賀海聽了,把簪子丟在了地上,之後對著若妤漫不經心的一笑說道:“我自然知道,要不是用這個當是那柳昕嬋怎麼會以為是殺了墨逸澤和尹楓澤呢,若小姐,我和君無遐相處了那麼久,對他的了解遠比你多得多。”
就這樣的騎了整整一晚上的馬才是到了賀海的兵營。
其實,說是兵營不如說是人間地獄吧。
沒有想到在這四季宜人的烽國還有這般黑暗的地方。
看不到一絲的光,忙碌的人們都是穿著極簡陋的粗布衫,而且身上還生著結痂,一股胡亂的氣息撲鼻而來。
跟那些騎著高頭大馬再外麵的風光勁兒差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