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妤靠在樹上,看著君無遐急急的行遠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心又是一陣異樣的感覺。
就是在那麼多的旁人看來,君無遐也是更在乎的鍾雅的。
或者不該這樣的說,自從那兩刀下去,自己跟他也是徹底的情斷義絕了,他對於自己是沒有半點的在乎的了。
而自己卻比他可憐出了一兩分,就像是今日,他點完了穴位,其實不但能動彈而且也是能說話。
是自己裝做了不能動彈,遲遲也是不願走。
“喲,若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樹下傳來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聽著就是覺得格外的陰冷。
若妤聽到那聲音便是覺得自己整個人呼吸一窒,待到自己的看到了那人的時候更是睜大了雙眸。
即使他整張臉都是燙傷後留下的猙獰的疤痕,自己也是能認得出他來的。
賀海。
那個被柳昕嬋潑了一臉的燈油,又被君無遐逐出了問王府,跟著夢悠蝶有著斬不斷的關係的賀海。
“若小姐,若小姐你這是自己下來呢,還是我請你下來呢,我的時間可是很緊的呢。”他仰著臉看著若妤,帶著笑意,依舊是一身的黑衣。
若妤看著他,猶豫了一下,便是攀著樹慢慢的下去,見著他眸裏浮起了滿意的笑。
可是等到隻有兩人的樹高處卻是驟然的一轉方向,想要沿著背處越過去。
“若小姐這是在耍我麼?”早就料到了一般,賀海隨手就是抽出一條青青的藤曼,朝著若妤腳踝處一打,便是緊緊地勾住,把若妤朝著自己這邊拖了過來。
身子倒了下去,抬眼便是看到了賀海笑得一臉的邪惡,他說:“真是沒有想到,君無遐那癡子當時愛你愛到不惜把我逐出王府,可是現在卻是丟下你去找別的人了,哈哈哈!”
到了最後放聲的笑著,一抬手便是招來了趕來的小廝。
那些小廝的打扮和剛才那一眾騎著高頭大馬的人是一樣的,自己遠遠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會是這賀海的手下,本來覺得賀海已經是過了氣兒,現在才是知道居然有了這麼大的權勢。
他還是笑,手背想要拂一下若妤的麵頰,道:“到時候等他來救你的時候,讓他血債血還。”
若有所思的樣子,應該是是想到了自己的劃壞了的臉。
可是手在快要碰上若妤的時候,被若妤一下子打到了一邊,而且還打上了他那不平的臉。
手下的質感讓若妤觸碰上的瞬間一怔,本來是生得還不錯的一張臉,卻隻是因為那一盞的燈油傷到了這樣的程度,想想還真的是覺得有一絲的傷感,即使這個人隨時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
“既然你要他血債血還,剛才豈不是直接捉他更好。”平靜下來了心,若妤看著賀海說得極其的淡然。
賀海聽了不由也是一怔,可是很快便是平靜了下來,彎著指尖理著自己的衣裳說道:“ 直接抓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而且若小姐有很多的人都在我那兒呢,比如說那毀了我臉的死丫頭,我正在想著怎麼殺她才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