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民間雜耍班子的幸苦所在,為了贏得種種頭彩,都是在拿命表演。
陰著臉,朱弘昭側頭,對探頭過來的曹化淳道:“將明秀召來。”
一旁李秀娘還驚詫於剛才的神跡,察覺周圍環侍的金瓜武士隊列緩緩變動做防衛準備,問:“皇帝,可有不妥?”
1個突然在半空消失的少女,引發金瓜武士的警惕才是正常的。
台階下飲酒的何衝,也放下了酒杯,陰著臉。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節目,雙目看向司禮監。安排這種節目,司禮監膽子不小。
朱弘昭對李秀娘微微露笑:“不礙事,有些人太跳了。”
明秀1襲4麵鏡甲罩身,趨步登台參見。
朱弘昭飲1口果酒,問:“紅娘這事,你師尊是怎麼想的?傳話過去,讓他安份1點。”
明秀愕然,他不覺得節目有什麼不妥,自家小師妹6歲開始9玩兒這種東西,也沒見出過事情。還是拱手應命,他沒開口反駁辯解的資格,傳話9對了。
另1側,懿安皇後張嫣處,身旁遂平罩著鬥篷,兩個侄兒依偎在兩側,由她剝著幹果,個自顧自吃著。
遂平側頭到張嫣處:“皇嫂,皇兄那裏怎麼不高興?”
張嫣搖搖頭:“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語氣落寞略帶埋怨,皇帝已經很久沒去她那裏了。
時間長了,一些宮裏秘聞遂平也清楚了,詫異之餘也9生出了一些想法。
遂平低頭對朱慈燃低聲兩句,朱慈燃略微猶豫,抱著1爵果酒牽著弟弟去給朱弘昭敬酒。
朱弘昭實在是太忙了,宴會時也擠不出時間來專門見小的1輩。也有些疏遠,朱慈燃覺得有些疏遠。主動去敬酒,有些想,但就是不敢。
在遂平鼓動下去敬酒,又引得其他幾個孩子上前去敬酒。
明秀不敢耽誤,連忙出宮趕赴秦淮北,山川壇旁的玄真觀。
觀裏,青陽子1襲杏黃色太極8卦道袍,正在鬆下對月獨酌。
明秀傳述後,在青陽子命令下盤坐在蒲團上飲酒。
青陽子越發的消瘦,抱著竹木酒杯道:“無須在意,當今不能以凡物視之。吾這1派,僅靠1冊《神仙譜係》是不能成事的。”
他想要的並不多,國師是不可能,能在死後被朝廷追封為天師9很了不起了,成為道門傳說的神仙人物足以對得起這輩子。
可門下弟子幾乎沒幾個有出息的,1個個殺人在行,混關係的能力差的1塌糊塗。為了羽化升仙後確保朝廷的追封,他不得不做一些略顯下賤的事情。
或者,給紅娘尋1個好依靠,也是很好的。起碼他走後,一幫徒弟也有個依靠。
經曆了那麼多,他真的擔心自己升仙後,徒弟們卷入亂78糟的事件裏讓皇帝1口氣洗幹淨。
江北大營如星羅棋布,下軍將張獻忠1襲紫花罩甲,坐在主位接受下麵軍官的敬酒。
李鴻基是車騎軍團左旅騎2團上軍校團長,坐在那裏不動彈,自顧自飲酒。
張獻忠等不來李鴻基來敬酒,端著酒笑嗬嗬走下去:“李家兄弟,可有憂愁事?若有,盡管給哥哥說,能幫的,哥哥絕不推辭。”
李鴻基不服張獻忠,兩個人同年而生,又都是延綏體係子弟,還都是宿衛軍官出身,可他就是不服。
他當宿衛哨官時,當今還是齊王;後來他當宿衛副營將時,張獻忠隻是他手下的1名隊官。現在爬到他頭上,李鴻基哪能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