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進了錦衣衛,掌了實權。他史可法這輩子基本上9差不多到頭了,別想著督撫1方乃至是競爭國相大位。說不好,以後的史書裏,他史可法將是從頭黑到腳的錦衣衛大頭目,背上1疊疊的禍害忠良罵名……
相對於氣氛壓抑的南京城,原東林子弟看到兵丁9覺得壓抑,他們多遊蕩、寄居在南外城,有錢的9包1艘花船,性格張揚一點就睡在秦淮十裏大街上。
1夥人遊蕩著,史可法2人遇到了黃宗羲,打招呼的時候又遇到了方以智,隨後又是劉若宰,一幫人走在街上身後又跟著一幫仰慕者,甚是惹眼。
又將其他原東林子弟吸引過來,結果人越聚越多,年長的劉若宰心裏91突,這可不是好現象。
皇帝在他眼中是外寬內忌,整個南京可謂是鷹犬橫行,這麼多原東林子弟聚在一起,他這個不是東林餘孽的人,保不準會倒黴。
說不好,倒黴的隻是他1個,他相信皇帝會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當年連他的狀元帽子都敢當著天下人的麵給摘了,還有什麼事皇帝不敢幹?
得罪士林?開什麼玩笑,複社一事後,士林基本上就老實了。
搞不好,這幫惹來禍端的小混蛋為了脫罪,還會對他落井下石!
劉若宰對這些現在活的安安穩穩的原東林子弟的節操持懷疑態度,若真都有節操,也不會先後服軟,給皇帝繳納投名狀。
其中與他關係最好的史可法,以解手為借口,拉著史可法跑到巷子裏公廁裏,苦著臉問:“憲之,這麼多人聚一起,想幹什麼!”
史可法正解著褲帶,也是一愣,頓時沒了尿意:“呃……”
見他才回過神來,劉若宰給了自己腦門1掌:“麻煩了!”
“胤平兄,不至於吧?我等隻是偶然相聚,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礙。”
史可法也是眉頭皺著,感覺劉若宰有些小題大做,麵對可能的風險,他還是有僥幸心理,因為他沒在朝廷手裏吃過大虧,有左光鬥為他遮風擋雨。
劉若宰低聲道:“糊塗!如今朝政更替,正是磋商國政之大廷議之時。憲之想想,你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廠衛會怎麼想?這些鷹犬好大喜功,為了功勞,炮製的冤案、錯案還少麼!”
1身冷汗,史可法輕咽1口唾沫,又狠狠吐1口唾沫:“那就依胤平兄的意思,各位賢弟也是知情達理之人,如此散了也是無妨的。”
“不可,這又顯得做賊心虛。”
劉若宰也頭大,怎麼就心迷鬼竅的跟著一幫人逛街呢?
左右扭頭目光閃爍,劉若宰有了主意:“現在,大夥兒去梅樓吃酒。我等在梅樓,可示清白。”
劉若宰都不用想,他堅信自己1夥人已經被廠衛盯上了。
廠衛有多恐怖,年初湖北那邊,船上1名士子誹議鐵廠有擾周邊民生,當即另外1名士子炸窩,就在船上要教訓這妄議朝政的狂徒,扭打起來。更恐怖的是,挨打的士子下船後還沒離開碼頭,就被廠衛逮走了。
反正士林中有此風聞,劉若宰是堅信不疑的。
想到劉若宰與寶卷之間的破事情,史可法遲疑下來:“去梅樓,胤平兄可9危險了。”
“哪顧得那麼多?1人倒黴,也好過諸位賢弟1同遭災。如今正是國政交替時,小事化大,奸邪之輩必做文章,到時難保牽連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