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軍事,又涉及文官亂武,文官們心動,也隻能等武官做決議。
這位蘭州守備屬於土司加官另行委派,拿著棋牌台吉的信裝模作樣看了起來,他隻認識不多的字和軍中常用字眼,倒也看的明白,就是1次奇襲、伏擊,內外聯手,幹狠狠的1票。
“徐公,諸公,依末將看,可行。”
這位守備掛正營將,五品銜,可沒在京裏待過,還不知道將領的地位發生了多大的反差。平時又不與徐日葵走動,徐日葵也不願意和1個真正粗鄙的武夫打交道。
宣大出身的將領,雖說跋扈了些,可1個個也是通文墨,頗有氣節的,打交道也舒服些。說白了,就是鄙視這個守備,沒什麼走動。就連駐軍,各級軍官也因為避嫌的原因,徐日葵不甚清楚。
宦官監軍神情不快,輕咳兩聲,他正觀摩著書信,下麵人還沒看,你個混賬東西急什麼急?
按規矩來說,看完信應該軍政分流,各議各的,做出方案再碰頭商談。
一眾人看著這位監軍,監軍看完後遞給下麵的副將、3員部將過目,副將看完沉思,不愧是皇城瓊華宮宿衛軍官下派,就是懂規矩呀。
不管你有什麼想法還是沒想法,不該說話的時候9閉嘴。
徐日葵也知道,這位守備沒什麼用,實際軍權還在副將手裏。畢竟,隻是籠絡土司的手段而已,甘肅設省後9該重新考核了。
副將與3名部將低頭交耳密議後,又與監軍通氣,當著神情尷尬的守備道:“計議可行,然城中野戰軍隻有3部,警固役兩部,後備役4部,能戰者不過兩千餘。此戰意在突襲,兵馬無需繁多,當以精銳為主。殺敵主力,還要看紮虎諸部。”
聽到這種有針對策略的建議,徐日久露出笑容:“既然可行,作戰之事還望諸位。本官居中聯合,策應各方一起剿了這群不服王化,賊性難改的韃子。”
隨後用密文書寫作戰計劃,還要去請示梅之煥。
在棋牌台吉的規劃中,是城中守軍與金縣駐軍裏應外合,而他紮虎部及其他部落則是臨陣反正,將一切責任推給死人。
套了一件罩甲,頂著烏紗帽,徐日葵來到城中校場。根本沒他什麼事,就是不放心,過來看看。
城中有糧,州衙門的糧食早就給周邊鄉村發了個差不多,唯一兩處儲糧所在是軍隊和城中士紳糧商,現在全城百姓得了城外運輸來的土豆,可以吃飽。
之前全靠軍糧供應百姓1日1餐,靠著軍糧穩定市價。至於糧商的良心,買賣糧的,米混著良早9賣了。
駐軍都做了軍糧耗盡,抄家的準備……
“怎麼就兩部兵馬?”
徐日葵傻眼,還不是兩部野戰軍,而是1部野戰軍以及1部警固役,混合而成的兵馬。他不懂軍事,也知道這種兩個係統的軍隊混在一起會出配合銜接問題。
宦官監軍在一旁,手按著腰間佩劍笑道:“徐知州,前鋒由張獻忠所部擔任,韃子諸部大者不過千餘人,精壯不過23,聯營而居又無統屬,精銳足矣。警役嶽文魁所部,配合掩殺,壯壯氣勢也9夠了。況且,警役2部也非尋常,打韃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徐日葵擔心軍隊傾城而出,軍隊也擔心城池有失。
他們怕的是人多勢眾的紮虎部,紮虎部哪怕作壁上觀兩不相幫,其他小部落聯合在一起,他們也能有信心給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