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互市為名,企圖向葡萄牙占領澳門一樣永遠占領澎湖列島,葡萄牙是租借,但西夷人看來那條約與占據沒區別,差的就是主權申明。
沈有容在福建8閩軍心思遁的危殆情勢下,經過嚴密部署,不顧自身安危,單舟馳往荷蘭艦船,指陳利害,嚴正曉諭,不費1槍1彈便迫使韋麻郎退兵。韋麻郎臨去之時,請畫師為其畫像,以示尊敬。
第3次是在萬曆45年,日本幕府將軍德川家康,命令長崎代官村山等安占領台灣,沈有容先以威名製服明石道友1軍,然後率水師在東沙島合璧圍困,采取以倭製倭的辦法,迫使在該島頑抗的倭寇棄械投降。沈有容3次保衛台灣,其功於國於台,殊非淺顯。
而之前的台灣,並不受朝廷重視,連羈縻衛所都沒有,更別說府縣。隻是在險要登陸點設立水寨,留數量少的可憐的部隊駐守。畢竟台灣的物資此時太過匱乏,想要開發是很困難的。
也因為台灣是東南海商集團在外的貿易走私中轉基地,以此避稅。所以以前的朝廷,皇帝想收礦稅都是麻煩,更別說奪海商的聚金盆,所以朝廷直接忽視了台灣。
後來鄭1龍脫離李旦,以台灣為基地發展,才正式開發台灣,而後鄭成功再次從荷蘭人手裏再次收複台灣,設立府縣、軍鎮,成為明鄭政權的自留地。
合上望遠鏡,沈有容手搭在護欄上,他在水師係統幹了快3年。此時大明要論水戰經驗,他沈有容自稱第2,沒人敢當第1。
可他已經66歲了,緊緊握著護欄,沈有容對沉默,望著排山倒海而來的船隊而發呆的副將,也是他的從侄沈愷笑道:“好好幹,千歲爺十分看重水師發展,老夫是生不逢時,你卻遇上了個好時機。”
海風吹蝕的蒼老麵容透著紅潤以及惆悵,他有一種馮唐易老李廣難封的抑鬱。
“嗚!嗚嗚!”
桅杆上螺號吹響,甲板上看夕陽的登萊水師紛紛起來跑向各自的工作崗位,沈有容端起望遠鏡朝螺號指示方向望去,看到那熟悉的旗號,不由笑了:“這荷蘭人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才3艘商船,盡管是武裝的,也不足為慮。因為對方從渤海灣裏麵出來,而外麵則是密密麻麻的大明船隊,他們撞到槍口上了!
沈愷放下望遠鏡,想了想道:“伯父,應該是給建奴走私糧食的商船。現在建奴那邊糧價1石1百1十兩,運糧食進去就是活活的搶銀子。”
何止是搶銀子那麼簡單,上好的東珠貂皮人參什麼的,都是按斤來換糧食的。走建奴的航線貿易,遠比遠洋貿易能撈錢。
“不管他們是幹什麼的,既然侵犯我大明水域,就要留下點東西來!”
侄子這麼有銳氣,沈有容非常的欣慰,不枉他背負輿論壓力將沈愷提拔上來。
毛文龍也和這些海商有聯係,主要是李旦、顏思齊等人的船隊,與荷蘭人沒什麼瓜葛。而且若是東江鎮過來的,是不會從渤海灣出來的。
從這裏出來,隻有1個解釋,這些人是與建奴有貿易往來的。登萊水師已經封鎖了渤海入口,所以這種貿易是違反朝廷禁令的!
“上帝啊,那是什麼!”
從歐洲剛來東方,第1次跑建奴航線的荷蘭船長菲利普張著嘴卻被大胡子掩蓋,隻有瞪著的眼表示出了他的驚駭。
他們順著暗流向東行進,根據他們的情報,這個時間段大明水師是不會出現在附近水域的,畢竟登萊水師部隊隻有3千人,百餘艘戰船,更多是運輸船。
菲利普的視線內,東南方向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船隻,作為1個擁有3艘武裝船長的菲利普嚇尿了。
難道這麼多的船隻,就是專門抓他這樣的走私犯的??
他腦海中已經失去了邏輯,隻剩下上帝和一片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