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娘披著朱弘昭的棉甲,懷裏抱著3歲的徐青雀小聲談笑著,小青雀聽著外麵砰砰響個不停,就像放煙花一樣,1對圓大眸子明亮生輝,小手拍著。要不是李秀娘將他抱著緊,這小家夥保準會撒腿往外跑。
李秀娘有收這孩子當義子的想法,朱弘昭不反對,但朱弘昭手下諸將沒有1個讚同的,就連當朱以溯嗣子的朱弘林都反對。
王喜兒、青荷紅蓮、春花秋月等5名侍女,身姿長開正是如花待綻的年紀。1個個都守在殿門處,手裏都端著短銃。
郭輕言帶著堂兄郭諒給她的家丁,在殿外巡守。前寢宮內她發現了不妥,此時侯府內兵力捉襟見肘,可這裏依舊有十名士兵守護著1所小院,很是奇怪。她要檢查排除可能發生的意外,但被防守這裏的黃光烈兄弟以朱弘昭手令逼退。
她斷定這裏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因此格外留心。
端禮門的戰事還在進行,隨著戰事拖延,侯府內的人們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因為火銃聲不再像之前那麼密集響亮,要麼是賊軍進攻失利,要麼是守軍傷亡過大。
可結果會是哪個呢?他們都認為是陳策所部傷亡過大,才會造成火銃齊射威力下降。
前寢宮偏院內,因為防守壓力大,隻能將陳秀勝3人與青陽子合在一起看押。
青陽子這段時間夥食不錯,無憂無慮吃吃喝喝倒添了3分福相。他依舊1襲青色葛布道袍,寬大衣袖負在背後,略帶好奇觀察陳秀勝的麵相。
陳秀勝身邊兩名低矮武士對他怒目,青陽子隻是1笑,毫不在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僅不在意這兩個凶神惡煞的武士,更不在意外麵的戰事。
“先生為何如此目光?莫非敝人儀容不正?”
“隻是好奇而已,當真奇怪,先生有人君之相,敢問先生姓名。”
陳秀勝心裏1驚,上下打量青陽子抱拳道:“先生此言狂妄,小生義門陳氏子弟秀勝。還請先生莫要害我,不然那位聽聞,先生與在下都難逃1刀。”
“你又何必欺我,你又不是中土人士。其實說與不說,你我都難逃那心狠手辣的小子1刀。”青陽子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端起茶壺倒了1小杯茶推給陳秀勝。
入座,端起茶陳秀勝目光瞄向門外:“先生是指府外戰事?”
“非也,這場戰事虛驚一場而已。不足為慮,老夫所慮乃是此戰背後的變化。說不好,那小子得勝歸來,會嫌你我礙眼,1刀砍了換個清靜。”
做了個砍脖子的手勢,青陽子端起小杯淺飲。
陳秀勝垂首端茶沉吟,眼皮一番直勾勾望著青陽子,微笑問:“先生非是無的放矢之人,可有化解之策?”
“難,9怕我2人還未見他顏麵,就被他差人做了刀下鬼。”
“若能見麵,又當如何化解?”
青陽子搖頭輕歎,反問:“你有把握逃出他手掌?既然逃生無望,老夫隻能展現能力,換1個活命的機會。”
陳秀勝沉默良久也是1歎,為別人效力,他丟不起那個人。但他身負奪國大仇,又無子嗣,真是讓他難以抉擇。
樂安3個千戶所,各湊集千餘名丁壯支援侯府。同時知縣趙日中也從城中調集千餘人趕赴侯府支援,不得不說,樂安的士紳元氣大傷後,趙日中的掌控力大了不少。
得知幾處援軍趕來,張虎收軍帶著3千多精神將近崩潰,屠殺餘生快要發瘋發狂的叛軍逃離戰場。
端禮門,陳策整個人都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