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去找關大人說理!"方全一看到方懷遠的傷氣就不打一處來,聲音也大得嚇人。
"方全回來!"方懷遠不能起身,隻好用了比方全更大的聲音喝道。
方全轉過身剛要說話,雷通張洪二人進來了。
"雷大人,張大人,來就來了,還破費什麼!"方懷遠一下坐直了身子,看到二人把手裏提的果品放在桌上,心裏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要的要的!方大人不用起來,躺著就好!"雷通趕忙道。
躺著說話成何體統?方懷遠靠著牆坐起來,想到雷通張洪和杜崇德很少不在一塊行動。
"杜大人還有公務要忙,脫不開身,就讓我們代為問候,這些果品裏杜大人也湊了份子。"張洪大概看出了方懷遠的疑問。
杜崇德平日裏工作的態度比雷張二人勤勉,寧願過了申時再走也不願讓桌上的公務拖延到翌日,估計今天又在超時工作。
"三位大人太客氣了。"方懷遠不好意思地笑笑。
"雷大人,張大人,這裏沒茶葉,二位大人將就著喝口水吧!"方全不知從哪裏弄來三個大碗,倒了白水,也給方懷遠麵前放了一碗。
"外麵熱,白水正好。"雷通端起碗便喝,張洪也一口氣喝了大半碗。
方懷遠這才發現二人風塵仆仆滿頭大汗,不禁奇怪,從皇宮騎馬過來都是好走的大直道,怎麼會弄成這樣?路上遇到什麼事了?
剛想開口問,卻聽張洪道:"方大人啊,怎麼弄成這樣?"
方懷遠早料到有此一問,苦笑道:"天有不測風雲,皇上想怎麼樣誰能攔得住?罷了罷了,想白住關大人的客房大概也得付點代價。"
雷通皺著眉頭道:"原本還以為皇上把你關起來是對著丞相來的,沒想到真衝著你來了,方大人要小心哪!"
"該來的躲不過,光是荊州的命案就足夠處斬方某了,相比之下這些還算什麼?"方懷遠搖頭歎息。
氣氛一陣沉默,雷通與張洪交換了個眼神。方懷遠眼尖,當然看在眼裏,暗自好奇。
這時又有人進來了。
"雷大人,張大人,你們也在?"進來的竟然是呂東野。
雷通張洪立刻起身:"呂大人!"
呂東野立刻擺擺手示意不必客套,隨即對著方懷遠道:"身上可好些了?"
方懷遠對於呂東野的到來十分意外,欠欠身道:"好多了,都是皮外傷,不妨事。"
"時候不早,我們先告辭,你們慢慢聊。"雷張二人站起來道。
"二位大人不急,正巧在這遇到,我還有事相詢。"
雷通與張洪對視一眼,"不知呂大人要問何事?"
"楊大人早上自殺,聽說陳大人已經和二位到現場看過?"
楊大人是誰?方懷遠想來想去沒印象,大概是自己不認識的某個官員。
雷通張洪卻立刻看了方懷遠一眼:"呂大人,此事不方便在這裏說吧?"
怎麼?還和自己有關?方懷遠一愣,頓時仔細留神起來。
"不妨事,懷遠,哦不,方大人遲早也會知道,況且我還要問方大人一些細節。"呂東野道。
方懷遠一聽到"細節"兩個字就頭大,聽呂東野的口氣,又出了一樁命案,但是自己一直在廷尉獄,又不認識什麼楊大人,哪裏來的"細節"?
雷通張洪這才又緩緩坐下了,雷通道:"下午申時還未到,陳大人突然急著叫我二人隨他到雲來客棧,當時關大人和手下已經在了,現場沒有問題,楊大人的確是自殺。"
原來雷張二人滿麵風塵,是從雲來客棧走了一圈才過來的,雲來客棧比較遠。
呂東野點點頭:"陳大人本想讓我我帶幾個手下和他一同去,不巧下了朝我有事去了禦書房,兩位大人陪陳大人去也是一樣,既然都認為楊大人是自殺,看來這點上沒有什麼疑問。"
丞相下麵有長史,司直,太尉下麵有長史,主簿,禦使大夫下麵沒人,三公裏麵唯一的光杆司令,呂東野又沒在,陳大人一個人出去辦事沒麵子,定是不得已把雷張二人抓住走了一趟。
"唉,陳大人很生氣,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楊大人竟然。。。"雷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