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肖驍把手機扔給了左旋。
左旋那一刻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跡象,但是他還是顫抖著,一點點看著他們的對話內容。
安小魚就回了一句,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笑了。
笑著把手機砸碎了。
左肖驍驚嚇,從來沒有看她表哥發這麼大的脾氣。
她果然是惹到他了!
果然是惹到他了。
她咬著唇卻沒有說走。
她表哥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回去找安小魚了,這樣的安小魚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絕對不會。
可是事實卻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隻感覺到他表哥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猛地一下將她扔了出去,力氣很大,她全身都被他弄得很痛,下一秒房門直接就被關了過來。
反鎖了。
別墅是很隔音的,很隔音的那種。
但是她還是聽到了左旋在她房間裏不受控製的聲音,很多聲音,來自於各種發泄,各種崩潰到極限的發泄。
整整用了三個小時了。
在他最崩潰的時候,用了三個小時。
她在門外哭了三個小時,求她表哥開門求他開門。
她不應該下這麼重的藥,真的很不應該。
她聽說,這種藥物不僅僅在當時發作的時候如果不得到解決會生不如死,甚至於如果沒有得到解決,副作用會很大,她想他表哥不會不知道後果的,不會不知道的。
可是一直到最後那一刻,他都沒有放她進去。
而後,他打開了房門。
全身都是傷,卻很平靜,高高在上,還穿上了他來時的西裝,皺巴巴的西裝。
他甚至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離開了別墅,走了。
她走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覺得在那一刻,她好像真的真的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表哥,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真的很愛很愛,很愛安小魚。
她甚至覺得他不是在為安小魚守身,而是在絕望,一點一點變得絕望。
對愛情的絕望,對親情的絕望。
第二天,左旋準時起床。
他不是不能繼續翹班,這幾天沒什麼大事兒,唯一有的就是調查那個大集團的幕後黑手,但這種事情完全不需要他親力親為,而且韓湊出手了,顯然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和對方洽談融資的事情,肖北決定在了明天,因為今天她有事兒,還得和心理醫生見麵。
所以今天他可以很閑。
他漱口刷牙。
就算很閑,也不能待在家裏。
這是定律。
他換好衣服,看著穿衣鏡前麵自己脖子上的那麼明顯的痕跡。
真的是擦都擦不掉。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導致,好像更佳猙獰了。
他果然是很蠢,總是做些物極必反的蠢事。
三月的天,已經開始有人穿短袖的天氣,他給自己圍了圍巾,真的有些可笑。
他走出自己的臥室。
房門外,安小魚和左小安也已經起床了。
左小安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應該是睡得飽飽的,沒有了起床氣,看著她出來,小短腿就要跑過去。
那一刻他也做好了迎接安小魚的準備,微微彎下腰張開雙手。
然而。
安小魚一把抓住了左小安。
左小安一臉不爽的看著安小魚,“媽媽,我要去爸爸那邊。”
“該吃早飯了。”
“我要和爸爸一起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