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迷失了自已,季於軒將他送於我的禮物送來了,是那幅畫。我現在每天的日子裏都是在看那幅畫,坐在那一動也不動的發呆。我的心好痛,痛的我都已無法承受。

小竹開始給我開藥是治療抑鬱症的藥,我也不想解釋太多,隻是叮囑她別告訴若凡。而我在他人的眼中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大量的藥讓我反胃,卻也隻能懶懶的一動也不動。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我也一天比一天憔悴。那天,季於軒來了,發瘋似的找我,小竹和嚴峰都在,也被他那神情嚇住了。我在頂樓依然看著我的那幅畫,似乎沒有任何一件事比那幅畫更重要的了。

季於軒半蹲在我麵前,我迷茫的看了看他後又繼續看著我的畫,想著我的心事。頭一陣的暈旋,我快被他給搖散了,恍惚中季於軒說了好多什麼話,我都沒聽清楚。至到小竹和嚴峰過來拉開了他,我才得以解脫。卻也聽到他的質問

“她沒病,你給她什麼吃藥,你居然把她當成抑鬱症病人!你還是她女兒嗎!”季於軒氣急敗壞的厲害著小竹。

季於軒帶著我離開了瀟若小築。從見他到他把我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始終一句話都沒有,我,也許是真的把自已看成是一個抑鬱症病人一樣。我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周圍的環境。他將我安置在沙發上,痛心的訴說著:“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說句話好嗎?”

我無法訴說我的情感,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什麼都不說好了。我隻是呆呆的看著季於軒。

“雲,你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喜歡你的呢。還記得你第一次走進我的視線時的樣子,那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小竹在與瀟明遠提出要和我結婚後,瀟家的反映很是強烈,與小竹的婚姻是因你而起的,最初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本是不想與小竹結婚的,我了解小竹與我最多的隻是依賴而已,她隻是需要一個像父親一樣疼愛她的男人,我給她的感覺太像是她所需要的父愛了,所以對我有著太多的幻想。那時,我看著你走進來,在你的眼中隻有小竹,滿屋子裏的人都無法進入你的視線,在她告訴你說要和我結婚後,你隻心疼你的小竹,不舍得她難過也就成就了這段婚姻。在你轉過視線問我愛不愛小竹時,我那時其實是想告訴你說我隻是在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關愛小竹,並不打算和她結婚的。現在回想起來,我那時會答應和小竹結婚是因為你,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你,或者說我不想和你就此錯過。一起生活的這幾年裏,每天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你淺淺的笑容,雲淡風輕的身影。我對你漸漸產生了情愫,而那時並不知道這是愛,隻認為是以家人的身份關心著你,喜歡並愛上你是在那次上海出差回來後被你責罵的那次。那時你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從那時起我就完全沉陷了。雲,我喜歡你,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讓我的心都快痛死了。我愛你,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我們相愛吧!”

再次的,他將我抱在懷裏伸手試去我臉上的淚痕。我哭了,很痛很痛的哭了出來,像是要將連日來所有的委屈與感情一起哭出來一樣。就這樣,我想我是愛上了他。這一會兒,我什麼也不去想,我把所有的問題都拋的遠遠的,隻想與他在一起。

在我漸漸平息了情緒之後,他告訴我:“雲,信任我嗎?”我輕輕的點點頭。“信任我,那就把你自已交給我吧,所有的問題我來解決,你隻要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算我們的感情真的得不到所有人的認可,隻要我們開心的過好這些天,它足夠我們回憶一輩子了。”就這樣,我們躲在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開心的過著我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