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季於軒要回港了。我也得回去,盡管不舍。回家後,我就再沒出門,每天不是睡就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裏靜靜的想著我的心事。情緒低落的很,小竹說我得了抑鬱症,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已在做什麼,隻是他們不懂我。我很想找人聊聊那畫中人物,它一定和我有著什麼關係,但我知道沒人能相信我,他們隻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那幅畫讓我心神不寧。
就這樣半個月後,季於軒打來電話,說是他有一份禮物要送給我。聽他說話,聲音不怎麼對。
到了他那,在他打開門後,我笑著問:“你要送我禮物呀,不好的我可不要哦!”他隨意的點點頭。
“你怎麼了”我見他有點不對伸手扶著他“你在發燒!”
“沒什麼,就是頭痛的很。”他有氣無力的說。
我將他安置在床上,幫他用毛巾敷頭,打電話叫醫生。辦好了一切,已是半夜。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季於軒,他熟睡的樣子。平日裏看他總是笑吟吟的,而目光犀利。現在隱去了眼中深邃的目光,眉頭輕鄒,像是有什麼事情讓他不滿一樣,也許在夢中有他無可奈何的事吧。
如果以我的審美眼光來看,他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溫情而不失霸道。但卻不是我所喜歡的類型。
我所喜歡類型?我在想什麼呢,一時間懊惱於自已胡思亂想。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我醒來後,見於軒還在熟睡,輕輕的進廚房幫他做點早飯。
“你醒了”在我轉身後卻見於軒睡意朦朧的站在我身後我笑了笑說:“來,坐下,我看看還發燒嗎?”我拉他坐下,伸手在他額上試著體溫,自言自語的說:“不燒了,去洗洗臉吃早飯了”
我見他未動,以眼神尋問,卻見他一臉的迷茫,時而又伴著喜悅,轉而又變成了羞澀。嗬嗬,這會兒他的變化可真多,也許,也就是這一刻才能感到他是一個多麼簡單的人呀。我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再不梳洗,我可就先吃了,我快餓死了。”看著他離開,我隻感好笑。
之後,季於軒一身清爽的走來,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雲,我.......”
我打斷他的話:“別說那麼多了,快來吃飯吧,你看,我給你做了兩樣小菜。”
季於軒一看,笑了起來:“雲,你怎麼想起做這個呢,你怎麼知道這是我最喜歡吃的菜。”
“你最喜歡吃的菜?我不知道你喜歡吃這個”我一臉詫異的說著:“其實,我隻是認為你生病嗎,喂口一定不會太好,不想吃太過油膩的東西,所以就做了一個小蔥拌豆腐,一個涼拌黃瓜,還有涼酸菜,誰知道是你喜歡吃的呀。”我半是認真半是埋怨的說。
說完,都笑了。就這樣在說說笑笑中用完了早餐。我告訴他說到晚上再過來看他,便回家了。
我帶來了一些菜和食物,給他做晚飯,季於軒也要到廚房幫忙,我們一起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與他聊著繪畫,人生與商業,他知道的很多,大多時候是不言不語的,但一話到他感興趣的話題總是妙語連珠,我也總是笑著和他討論這些。我們正聊著人生機遇的得失,門鈴響起來。
我聽到季於軒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給你帶在吃的過來”是他前妻。我嘴邊笑容漸漸隱去,靜靜的等著接下來所發生的事。
“爸爸,你好了嗎?”雨微蹦跳著跑進來看到我就開心的喊著外婆,我應著。
我應該進快的離開這,隨後站起來說:“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忙什麼,不會是見到我就不好意思了吧,沒關係,你們接著聊,我隻是來看看老公有沒有餓著,不會防礙你們談正事的。”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呀,趕緊將人留住呀,好不容易我們能聚到一起。”她轉身麵對季於軒說著。
“緩麗!”季於軒用一種嚴厲的眼神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我離開了,是逃一樣的離開的。我這是怎麼了,對季於軒的關心讓我不安,如果我心裏坦然又怎會無法麵對他前妻呢。他們要複婚了嗎?是什麼時候起我對他產生了情愫呢,也許是那次的撫淚吧,也許是更早的時候嗎。我要製止自已的情感,也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感情向來都是不由自主的,我想製止就真的能製止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