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講了一堆的黃段子,安小雅也不知道笑點在哪裏,但是周圍的人群卻都被逗樂了。接著換了好幾撥人,使出渾身解數,好笑滑稽的動作安小雅根本不看,滿口的黃段子安小雅又聽不明白,隻管麵無表情的坐著。
英耀天見沒達到效果便喊停了:“看來我們的安小賤並不隻是賤,還很愛裝清高,既然逗她笑這麼難,那我就改了,現在誰能逗她不笑,她就是誰的。”
話音剛落,安小雅便瞪大了眼睛,英耀天擺明了就是戲弄自己,既然出了這麼變態的條件。但是被逼到這一步,安小雅除了不能向他求饒之外沒有任何想法,所以英耀天話剛說完,安小雅便自己主動坐到了吧台上,抬起頭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剛有想上來嚐試下的人見安小雅這般反應,立馬破口大罵起來:“你他媽故意吧讓你笑你不笑。”
安小雅並不理會,笑得肚子都疼了,一會兒哈哈哈一會兒嘻嘻嘻一會兒咯咯咯,好像中了什麼魔怔一樣。
“安小雅。”英耀天臉色鐵青。
不理他,繼續笑。安小雅覺得這樣感覺比剛才好多了,笑總比哭好。
就這樣安小雅完全進入了自我的狀態,完全聽不見別人的罵聲,也看不到英耀天一張氣得發黑的臉,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眾人隻覺得無趣,紛紛散開了。
英耀天氣急敗壞地把安小雅從吧台上一把拽下來,往酒吧門口走去。一路上安小雅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一會兒仰天大笑一會兒低頭嘻嘻。英耀天拉著安小雅的手越來越用力,有那麼一會兒連他都懷疑安小雅是不是被笑死鬼上身了。
直到英耀天發動了車子,安小雅還在笑,身體被笑得癱軟無力整個人躺倒在車椅上。英耀天卻沒有了耐心,猛地刹車,一隻手卡住安小雅的喉嚨惡狠狠的命令道:“不笑了安小雅!”
笑聲戛然而止,連英耀天也愣了一下。停下笑聲的安小雅麵無表情,甚至麵部就像冷冰冰的雕像,完全沒有剛才笑得失心瘋的樣子。懶得再看英耀天一眼,把頭靠在車窗上,冷冷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英耀天繼續發動車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回到家之後竟然破天荒沒有指使安小雅去做這個做那個,一句話不說,徑直回房間睡了。
安小雅全程沒有多看英耀天一眼,但是閉上眼,剛才在夜店裏發生的事情還像噩夢般浮現在眼前。
行屍走肉般來到浴室,安小雅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脖子上猩紅顯目的傷疤好像在嘲笑她,格外猙獰。笑吧笑吧,自己就是活該不是嗎,這道傷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
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臉,安小雅才有點緩過來,其實她剛才的笑聲,笑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接近撕心裂肺,想著想著,眼淚便順著臉流了下來。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敢哭,這是多大的屈辱和憤怒,也許安小雅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晚上的情景,眾人嘲笑和鄙視的眼神,無聊男人對自己的輕薄,最可恨的就是英耀天,他滿口的胡話說的風輕雲淡,難道別人的痛苦在他眼裏就那麼不值一錢?
安小雅把浴室水龍頭開到最大,放聲痛哭起來,希望這眼淚,可以洗刷幹淨自己所有的委屈,等到明天,重新站起來,戰鬥繼續。
第二天天剛亮,英耀天一如往常起了個大早,路過客廳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沙發,可是今天的沙發上卻是空蕩蕩的,平時安小雅經常會半夜做家務太累直接睡在上麵。
沙發上沒人,英耀天皺了皺眉頭,沒有和往常一樣早上吼著安小雅起床,讓他心裏有些莫名的不快。
走到廚房的時候果然看到安小雅起得比他還早正在準備早餐。安小雅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繼續做飯。
從昨天晚上離開酒吧開始,安小雅就用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對待自己,英耀天覺得這個女人實在不知好歹,沒得到自己原諒不說,竟然還三番五次的公然惹怒自己。
他朝安小雅走過來,把她拽到自己的麵前,沒有防備的安小雅還打了個趔趄:“賤人!看著我,告訴我昨天晚上你還開心嗎?”
不說還好,英耀天的話又讓安小雅想到昨天晚上所受的屈辱,哪有什麼開心,她就想罵人,臉頓時憋得通紅。
安小雅的反應讓英耀天十分滿意,他丟開安小雅,留下一聲不屑的冷哼便離開了廚房。
寧願安小雅這樣咬牙切齒的麵對自己,也不願意再看到她那樣冷冰冰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