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嘲笑,“就這簡單的事情我都懷疑你未必能做好!”
“哼。”阿爾夫嗤了下鼻子,心裏卻將那男人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平生最討厭別人以這樣的口吻跟他說話,這口吻像極了他哥哥佐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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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閻封鎖了聖康奈私立醫院,不準接待外來的病人,醫院裏的人也不允許外出,任何人都不行。
包馨兒出事後,閻一第一時間當場命跟來的保鏢取得監控。
監控很完整,沒有遭到破壞,並且顯示阿爾夫進了醫院後,再也沒有出去。
由此推斷,包馨兒也還在醫院。
可是齊閻掘地三尺,停屍房的屍體都親自翻了好幾遍,也沒能將人找出來,也沒有任何可擴展的蛛絲馬跡。
對外,包馨兒失蹤的消息還處於封鎖狀態,因為一旦過多的人知道包馨兒的失蹤,不但找人增加了困難,帝克集團總裁的妻子與光天化日之下失蹤了,那麼定然會影響帝克集團的股價。
中國blk證券公司近期也推出幾支股票,全是由包馨兒一手策劃的,股價正處於上升期,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包馨兒是誰,可是在中國購入blk證券公司股票的人都知道這家公司的老總是一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女人。
齊閻將包馨兒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衛欽,很簡單,在這個特殊時期,無論是否能在下一刻找到包馨兒,他都有責任替她打理公司,正如他不在舊金山時,她便會出麵替他打理公司。
齊閻一直認為老天是厚待自己的,包馨兒是那樣的聰明,她一定會化險為夷。
人在不確定未知事物時,總習慣性安慰自己,齊閻也不例外。
衛欽沒有開口說來舊金山,不過語氣聽起來對齊閻多少有些埋怨了,他說,“馨兒跟著你,為什麼就不能過一天的安生日子,齊閻,我真怕有一天往事重演,你怕嗎?”
“替馨兒打理好那幾支股票,否則你第一年的分紅取消!”齊閻沒有正麵衛欽的問題,掛了電話後陷入沉思。
“找到了,找到了!”
齊闊慌裏慌張衝進來,齊閻剛掛了衛欽的電話,聞言他的話,轟然起身,那目光像璀璨的煙花般巡視齊闊的身後,隻那麼兩三秒的功夫,又變得死一般沉寂。
“我的意思是我找到了這個。”齊闊見齊閻失望的樣子,心裏一陣自責,緩步上前將手裏的東西交給齊閻。
接吻魚腳鏈便回到齊閻的手中,幾個月前的婚禮當晚,是他親自戴於她腳踝上的,這才過了多久,人竟然不見。
“馨兒。”齊閻緊攥著腳鏈,低喃包馨兒的名字,可是回應他的隻有心底的痛。
到底要怎麼樣,他和她的生活才能平平靜靜?此時此刻羨煞了那些普普通通的人,即使平淡一生,卻是安寧的一生。
“在哪找到的?”良久後,齊閻不得不撫平心中的傷痛,麵對現實。
“就在那間病房的窗戶外麵,那裏正好是攝像頭的盲區,可是現場找不到可疑的地方,駱威爾調來了警犬,正在搜尋……”
話還沒有說完,齊閻便風一般衝了出去。
包馨兒失蹤時,房門隻阻隔了保鏢前後不到十秒鍾的時間,如果是阿爾夫一個人的話,他最其碼要在緊關房門的一瞬弄暈包馨兒和護士,然後再抱著包馨兒跳出窗外,當保鏢衝進來時,他已帶著包馨兒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阿爾夫與包馨兒消失的地方,是醫院澆花的水房旁,開外五米的地方是有攝像頭,可若是沿著牆沿走,便是攝像盲區。
幾個小時前,齊閻在那裏死死盯了一個多小時,那個盲區處,最終發現都無法逃脫監控。
人呢?可是他們到底去哪了呢?
不可能憑空消失,他一定是疏漏了什麼。
齊閻趕來的時候,警犬正衝花池旁一個老舊的下水道井蓋狂吠,井蓋已經被掀開了。
包馨兒腳上的接吻魚腳鏈,就是在井蓋的縫隙裏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