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不可以有任何閃失(1 / 3)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子惡臭味,耳邊不停有水流衝刷的聲音,腳下是濕的,一灘一灘的泥水,全是從頭頂上方掉落的水滴。

“臭婊子,喊啊,怎麼不喊了,你剛才的威風哪裏去了?”阿爾夫發了狠抽打包馨兒的臉,唇角溢著血,通紅的臉頰像兩隻包子,如果不仔細看,一定看不出是包馨兒本人。

包馨兒近乎暈厥,臉上火辣辣的疼鑽入了心窩,她疼得渾身都在顫抖,一聲又一聲“啪啪”的聲音落在耳畔,過度疼痛的結果就是整張臉都麻木了,就好像阿爾夫抽打的不是她的臉了。

她沒有哭,因為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她已然忘記了哭這個本能,一心想著逃離阿爾夫的魔掌。

跟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講道理就如同對牛彈琴,包馨兒試圖喚回這個人的良知,卻換來他的毒打!

當人心凶惡的一麵暴發時,便很難收手,阿爾夫想著自己在戒毒中心遭受的非人待遇,對包馨兒更是恨之入骨,那雙由惡意轉變為興奮的眸子染上了血腥。

所以當一個戴著口罩、經過一番喬裝的中年男人趕來的時候,看到阿爾夫將包馨兒打得半死不活,便一把掏出了手槍。

抵著阿爾夫的後腦勺,同樣惡狠狠道,“你再敢動她一下,我讓你腦袋開花!”

阿爾夫揚起的大掌終是不敢再肆意落下,緩緩放下手時,也意識到手掌的疼痛,低頭看了一眼,手指上全是血!而同時,他也看清了包馨兒麵目全非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我真懷疑你不是個男人,這麼漂亮的女人你都下得下去手!”那男人用槍柄敲了敲他的腦袋,又低喝道,“愚蠢的東西,她被你打死,我們非但什麼都撈不到,以齊閻的性格,非將我們挫骨揚灰。”

“我隻是想給她點教訓而已。”阿爾夫錯開了目光,他第一次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這麼重的毒手,一時間有些心慌了。

“不怕神一樣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怎麼就想到了你這個飯桶。”那男人看起來鬱悶至極,將隨手帶來的袋子扔給阿爾夫,“這裏麵有食物,喂給她吃,我去找些醫藥品,警告你,別再動手打她。”

阿爾夫拿過袋子,等那男人走了後並沒有喂包馨兒,而是自己狼吞虎咽起來,全是些女人愛吃的甜品,還有一些奶製品,許是太餓了,感覺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格外好吃。

最後剩了一點,用衣袖蹭了蹭包馨兒唇邊的血跡,扳開她的嘴,硬生生塞了塊芝士蛋糕。

包馨兒一條腿都快跨入地獄了,縱然嘴裏有吃食,她卻感覺不到食物的味道,隻有濃濃的血腥味,牙床顫抖個不停,更別說咀嚼了。

阿爾夫吃了幾塊蛋糕,冷靜下來,坐到包馨兒身邊,想了想,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包馨兒被綁在柱子上,身體無了束縛,像泥一樣滑坐在地上。

“吃啊,你想餓死嗎?”阿爾夫見她嘴裏含著東西,一動不動,感覺自己麵前的女人跟個死人似的,於是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

溫熱的,說明她沒死。

他剛才也是被憤怒衝昏了頭,彎腰看著包馨兒,嚇唬道,“再不吃,信不信我還打你。”說完之後,便凶狠地瞪著包馨兒。

“疼……”包馨兒艱難地從唇齒間逸出這個字眼後,腦袋一耷,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阿爾夫嚇得連連倒退。

那男人再回到這裏後,看到阿爾夫萎靡不振地坐在地上,包馨兒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走過去先查看了包馨兒的情況,然後又走到阿爾夫跟前,伸腳踢了踢他,“睡著了?還是被你打暈了。”

“睡了。”阿爾夫沒好氣地丟出一句。

那男人又扔他懷裏一個袋子,裏麵裝的是簡單的醫藥品,“給她處理一下臉上的傷。”接著又扔給他一部手機,“拿好了,我讓你把她帶到哪兒,你就把她帶到哪兒,記住,到了指定地點,放下人,拿了錢馬上走!”

“我隻把她給你弄了出來,然後再送一次貨,這麼簡單,我就能獲得那麼一大筆錢?”阿爾夫一想這個男人向他承諾的那筆巨款,便覺像是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