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得昏天暗地的,我想帶你回莊園,可是你哭著叫著不回,因為希斯頓皇家酒店離商場還算近些,所以我隻好帶你去,可是你偏偏不住我包的套房,好,我就依你重新開了間套房,我以為你該安靜下來,至少不再哭泣了,可是你躺在床上後,眼睛是閉上了,人也安靜了,淚水卻流得更洶湧了,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心痛得想吻你,結果你卻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昨天一下飛機,齊閻便尋得包馨兒的位置,想在第一時間見到她,可是老天有些作弄人,他見到她了不假,她卻哭得像個孩子,大睜著一雙淚眼,愣是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他懷疑她懷著雙胞胎極有可能血壓低,想讓她好好睡一覺後,帶她去醫院做全麵檢查,沒想到如此不順利,被她哭鬧折騰也就算了,還有史以來,被女人給打臉了,被打的那一瞬,撕碎了她的心都有!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打你,你功夫那麼好,會被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包馨兒分不清到底是夢裏還是現實中動手打了人,確實是打人了不假,不過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傻乎乎去承認打了齊閻,雖然他臉上沒一絲憤然的神情。
“好,你沒有。”齊閻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她是他的女人,被打了不要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還回來。
“為什麼把我一個人扔在房裏,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要回來了,為什麼看到我後又不搭理我!”在齊閻否認自己被打後,包馨兒一鼓作氣占領了氣場上的優勢,揪著他的衣領,借力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躺著,總感覺自己氣場不夠。
齊閻被包馨兒連炮珠的問題弄得一愣,抿著薄唇盯著她,好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你理屈了,還是你在中國有女人了?”
女人胡思亂想起來可真夠可怕的,齊閻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敢情這麼久她不接他電話就是為了這個?不對,說不通啊?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不聞不問,反而給我大把的時間和足夠的理由找別的女人快活。”齊閻甩下一句話走進洗手間。
包馨兒怔然,像根木頭似地看著洗手間裏的男人扯過一條新毛巾沾著水洗,然後又看著他大步走回來,看著他又坐回自己身邊,他拉過她的手,看樣子是準備為她擦手。
“既然你有人了還……”試探性的話說了一半,熱乎乎的毛巾糊在了臉上,她的話也隨之淹了回去。
隻覺毛巾下的臉都快被齊閻給擰爛了。
“疼——”
“還知道疼,就說明你腦子還算正常。”齊閻怒不起來,從她臉上扯下來毛巾重新為她擦手,冷著嗓子說,“我被你氣得快要失去理智了,現在你最好給我閉嘴!”
包馨兒馬上繃住嘴巴,不再說話,任由齊閻幫她擦手。
估計是感覺毛巾涼了,看著他又跑回洗手間重新洗毛巾。
“腿有沒有磕到?”
她搖頭。
“有哪裏疼馬上告訴我。”
她又點頭。
齊閻見她倒是乖乖配合,心情瞬間好了不少,隻是掀開被子看到她一雙赤裸裸的小腳丫,怒意又回到了眼裏,“要被你氣死了,腳不是你自己的嗎?感覺不到地麵的涼嗎?”
前一刻感動,這一刻又化作無盡的幽怨,有水氣控製不住地湧進眸底,看著齊閻,所有難過的情緒又將心撐滿,撐得她心口抽痛,她低下眸子,別開臉,不再看他。
齊閻見狀,再重的話說不出口,心疼地扳起她的小腳,隻是大掌包裹一瞬,心口瞬間裂了一道口子,腳丫的冰涼足以將他心裏的血凍住了。
用最快的速度擦拭完,扯出束在腰間的襯衫將她腳置於腹部。
小腳冰涼令他腹部驀地一緊,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開始蔓延,他明白這種感覺。
包馨兒目光轉過來時,眼角紅了,豆大的淚珠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