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夫的指證,佐羅生前曾在齊譚的陪同下進入一家整形醫院,而後,他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連出院的記錄沒都有,種種證據指控齊譚殺了佐羅。
前一晚,包馨兒與閻一帶著律師去警司欲保釋齊譚,不但沒有見到齊譚本人,還被指控妨礙警察公務。
如果不是為了封鎖消息,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動用媒體的力量。
翌日,包馨兒早早起了床,由於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鏡子裏,看著自己略顯憔悴的臉,她衝自己笑了笑,為免夜長夢多,今天,說什麼也要想辦法救出外祖父!
齊閻沒有看新聞的習慣,所以在那則新聞驚爆了兩個小時後,齊闊讓黑克做了屏蔽,之後再也沒有人就此事發表任何言論,像是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除了,齊譚被抓去蹲局子是真實的。
如果她是利偉文,以今時今日的地位,一定會全力攪黃這灘水,可是利偉文的行為很怪異,昨天她打利偉文的電話沒有人接,今天一早她又打了兩通,依然沒有人接,她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從醒來睜眼便開始想這個問題,可絞盡腦汁也沒能想明白。
正在穿著衣服,扔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拚命地閃著,包馨兒遲疑幾秒才接通。
“昨晚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齊閻開門見山式的問話令包馨兒一個激靈,清了清嗓子,故意將聲調拉得綿長卻明顯的染著一絲嬌嗔,“當然有啦,就是不知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乖,別賣關子,快告訴我。”那頭哄勸道,從話筒傳遞過來的聲音明顯低沉,甚至有些不耐煩。
包馨兒心裏有些委屈,自己懷孕沒多久,丈夫不在身邊,莊園裏又出了這麼大的事,身邊沒一個能幫她一把的人。
“我想告訴你,我昨天做孕檢了。”實情不能告知,隻能將苦水往肚子裏咽。
“怎麼又做孕檢,前幾天不是剛做過嗎?誰陪你去的,醫生有……”
“還是那個醫生,你放心,他什麼都沒有說。”聽著齊閻的口吻都透著訓斥的意味了,包馨兒不悅打斷。
“馨兒,我知道將你一個人留在家裏……”
“我不是一個人,這裏關心我的人不止你一個!”
“你一個人懷孕很辛苦。”
“肚子還沒大,何來辛苦之說!”
齊閻說一句,包馨兒就扭著脾氣堵他一句,令他哭笑不得,“馨兒……”
“好了,你別說了。我今天的心情不錯,別惹得我不高興。”
“什麼事情,分享一下。”
“不告訴你。”
包馨兒又主動摁掉了電話,最後留給齊閻的是一串清脆的笑聲。
市隸警署。
駱威爾避而不見,包馨兒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讓齊闊動用金錢的關係,才終於見到齊譚。
齊譚與仲佚被一同關在一間獨立的單間裏,沒有窗子,麵積隻有車位那麼大,靠著牆角,擺著一張小床,很窄。
齊譚坐在小床邊閉目養神,仲佚站在他身側,一夜之間,兩人似是更加蒼老了。
鐵門打開的一瞬,走廊的光芒晃進來,包馨兒看見身處囹圄的老人,眼眶一下子濕潤,“外祖父……”
“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走吧。”光線隻及齊譚腳邊,所以他的身影還處在陰暗當中,他淡淡抬眸,隻看了包馨兒一眼便又閉上眼睛。
“是我害了您。”佐羅是因為她而自殺的,所以也是她間接害的老人鋃鐺入獄。
“跟你沒關係,我是自食其果,離開吧,幫我安撫好齊閻,我不想他摻和此事。”
老人衝她揮了揮手,眼也不抬地示意她離開。
“我已經封鎖了消息,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受苦太久的。”包馨兒沒多逗留,語畢,咬了咬嘴唇便轉身離開。
從警署出來,包馨兒直接去了駱文的別墅,這處別墅在市中心,鬧中取靜。
客廳的沙發上,駱文的小老婆正膩在他的懷裏,很顯然,他沒有想到包馨兒到訪,伸手將腿上的女人推開,然後哄勸著打發走了,他才招呼包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