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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閻去李金山病房的功夫,齊闊來了,他有事情要向齊閻彙報,見齊閻沒在,一時興起去看望衛小雨。
受不了衛小雨的軟磨硬泡,便帶著她來看包馨兒。
“還說我騙你嗎?她做完手術後就一直沒醒來。”齊闊領她進來後,往齊閻的大班椅上一坐,蹺起二郞腿,這女人一口一個騙子地說他,他騙她什麼了,真是搞笑。
衛小雨手中攥著衛欽給她的東西,望著病榻上貌似沉睡的包馨兒回瞪齊闊一眼,靠近些床邊。
“馨兒,馨兒,你快醒醒呀。”
齊闊“噗嗤”笑了一聲,“傻帽。”
“你才傻帽!”衛小雨被齊闊莫名其妙地關在醫院這麼多天,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沒地發,她不就是想見一下包馨兒嘛。
“喂,你給我小點聲。”齊闊被衛小雨的大嗓門驚得眉毛直跳,不安地看了看門口,“活得不耐煩了,齊閻先生要是在這兒,非把你從這裏扔下去,走走走,帶你來這裏,我腦袋也是被門擠了。”說著,伸手去拉衛小雨。
衛小雨“使命”沒完成,抵死也是不走的,手胡亂地撈摸一把,一把抓住了包馨兒的手,兩人掌心間,一抹金屬物。
齊闊扼著衛小雨另一隻手,卻不敢用力拉扯,緊張道,“你快放手,她剛做完手術,弄傷了她的皮膚,夠你死十次的了。”
“剛做完手術?不是好幾天前就做完了嗎?”衛小雨使勁握著包馨兒的手就是不鬆,大有與齊闊拉皮條的架勢,“她做得是美容手術,這是你親口說的吧,既然是美容手術,一般做完了就沒事了呢,你那麼緊張幹嘛。”在她眼裏,齊闊完全是裝出來的。
包馨兒的手臂上還纏著紗布,衛小雨拉著她的手晃來晃去的,萬一新做的皮膚扯爛了怎麼辦?齊闊的額頭都快要冒汗了,要讓齊閻看到這一幕,他死定了。
“姑奶奶我求你了,放手!”齊闊近乎咬牙切齒,卻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央求。
“叫姐!”衛小雨“咯咯”笑了兩聲,這個娘炮男人服軟的樣子令她倍覺舒爽。
齊闊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耐心,見來軟得不行,臉色一厲,倏然鬆開了衛小雨,隻見那隻大手向腰間摸去……
衛小雨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一屁股坐在床邊,轉過頭看著包馨兒,抬起小手點了點包馨兒的小鼻子,“你睡得可真死啊,你姐姐我快要被齊闊這死男人給吃了。”
齊闊手中的槍口已然瞄準了衛小雨的腦袋,目光凶狠,正欲開口……
“吵死了……”包馨兒低細的嗓音有些沙啞,長睫輕顫了幾下,緩緩睜開的眼睛在看到麵前的衛小雨時,浮現一抹驚訝。
“你終於睡醒了!”衛小雨高興至極,這才意識到她已經將衛欽的東西交到包馨兒手中了,就在兩人的掌心間,興奮抽回手後,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口型說了句,“拿好哦。”
齊闊震驚的手臂都彎了,呃不,是替齊閻高興的,想將這一消息馬上告知齊閻,雙腿第一次竟然不聽使喚,邁不動。也許人太激動的時候,肢體會不受控製吧。
包馨兒隻覺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耳邊總不斷地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可是她聽不清楚,拚命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就在剛才,感覺自己耳朵快被震聾了,眼皮子突然有了力量。
凝視著眼前的衛小雨,掌心間的東西硌疼了肌膚,硌疼了她的心,她尋找了六年,衛欽告訴她丟了,她始終不信……
“馨兒,你哭什麼啊?”
包馨兒眼淚毫無征兆地滑出眼眶,衛小雨以為是剛才拉扯包馨兒時正如齊闊所說的弄傷了她的皮膚,擔憂地看著包馨兒緊攥著小手的手臂,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地解開紗布。
“哇,馨兒你身體的疤痕真的不見了耶!”衛小雨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