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楊紅英告訴他這一情況後,他氣憤得差一點衝進急救室,直接拔了李金山的輸氧管!
這麼大的風險居然瞞著他!
等李金山醒來,他一定要好好問問,為什麼?難道對馨兒表現出的父愛全是裝腔作勢?哪一個做父親的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冒如此之大的風險!
“對不起馨兒,是我大意了。”齊閻隻能在心中無聲懺悔,隻能默默祈禱著包馨兒在兩天後早早醒來。
這樣的心境令齊閻倍感無力,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卻總是會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出岔子。
另一方麵他還給李金山的搶救醫生下了死命令,救不活李金山,集體罷職。
因為隻有李金山醒了,他心裏才踏實。
“馨兒,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等你醒來,我帶你去中國找衛欽好不好?我知道你有話要對他講。”怕包馨兒不醒,他現在便開始嚐試用聲音激發她蘇醒的欲望,好幾次他深夜回來,包馨兒坐在他的書桌前趴著睡著,電腦屏幕是亮著的,上麵是衛欽的大紅色結婚請柬。
他心裏清楚,包馨兒對衛欽的情感不壓於六年前對包易斯的情感,他也知道包馨兒是愛自己的,否則不會跟他回舊金山這座令人痛心的城市,對於衛欽與包易斯,怕是包馨兒這輩子都無法放下!
他不會給別的男人覬覦包馨兒的機會,但無法阻止她對其他男人的愧疚之情,歸根究底他才是真正的始作湧者,也許沒有他的介入,包馨兒的生活會很快樂吧……
“嗬嗬……”齊閻輕輕一笑,凝視包馨兒的眸光染了水汽,“我怎麼會如此患得患失。”
眼角的淚水滑落,流入唇角,鹹澀的味道強烈刺激著味蕾,從心底蔓延而出的難以言喻的情愫,令他陷入絕境。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於齊閻來說,他不僅傷心得難以自持,前所未有的恐懼早已充噬他的心,體會了失而複得的喜悅,又怎麼能承受得了再一次失去包馨兒?
心中的恐懼堪比六年前還要令他痛苦、煎熬……
————————
夜深,機場趕乘班機的人絡繹不絕。
衛小雨不止一次踏上這片土地,隻是那時的年齡還太小,她與父親臨時寄宿在衛欽家裏,五個人同擠一間不到二十平的簡易房,再後來隨父親過來,衛欽父母開了家中國餐館,麵積不算很大,生意卻很好,他們依然是租住的房子,三室一廳,她與父親住衛欽的房間,然後把衛欽趕到書房去……
這一次來這裏,機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之前大氣、豪華了很多。
拍了拍挎在身側的包,自言自語道,“衛欽哥我是來這裏上大學的,不是你的郵差,不過呢,看你給的錢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次吧,但是咱們說好了,我要是沒有機會見到包馨兒,這可怨不得我。”
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似乎看到夢想中的usf大學向自己招手。
“咦?我的行李箱呢?”她手一伸,準備拖過行李箱,卻驚愕地發現行李箱不見了!
行李箱裏雖然沒有值錢的寶貝,也沒裝證件,可全是她從哈爾濱帶來的衣服。
“抓小偷啊,快來抓小偷啊!”衛小雨操著漢語大叫,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舊金山,馬上又操起不流利的英語叫嚷,殊不知如此反而驚動了小偷。
來往的行人頓時陷入慌亂,機場保安聞聲而來,竟還驚動了便衣警察。
“該死的!”監控室裏的齊闊怒不可遏,精心布置的網就這麼被一個死女人攪黃了,一雙含怒的眸子正死盯著出現在屏幕中的女人,忽然瞳仁一縮,大叫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