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向你道歉。前天導演了那麼一場大戲害得你又哭又叫身心俱疲,哭倒了,這一昏迷就是兩天兩夜,你可以打我兩巴掌,解解氣,打臉也可以,隻要你別再生我的氣就好!”
包馨兒傻瞪著倆眼睛,竟有幾分鍾的時間,她的大腦完全處於短路狀態。
“你沒打算殺卡爾的孩子?隻是在我麵前扮演了一個惡狠狠地角色?”好半天,包馨兒提出質疑。
齊閻輕笑一聲,“是的。”
“那兩個孩子的母親呢?”包馨兒清楚地記得隔壁病房裏傳來玻璃震碎的聲音,以及一聲女人驚叫。
“好端端的。”
“他們現在?”
“我已經把他們送走了,送到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那麼卡爾?”
“卡爾被你深深感動,將所有的事,一字不落地全盤托出。”
包馨兒聞言,眸底滑過一縷顯爾易然欣喜,可接著,秀眉一蹙,“那麼卡爾他?”
“卡爾十惡不赦,包易瑩不會放過他,但是我想駱威爾不會放任她亂來。”
“那麼……”包馨兒心中的疑問太多,一時間竟不知從哪問起了。
“呼……”齊閻沉沉地喘了口氣,故作不悅地開口,“我寸步不離地守在你床前兩天兩夜,胡子都沒來得及刮,我親愛的太太,你難道看不見你的老公有多憔悴嗎?”
包馨兒嘴角抽了抽,輕輕用力抽出小手,抬手摩挲著齊閻胡子拉碴的下巴,“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似乎比之前還要性感一些。”
“啊?”這一回,完全是齊閻傻愣了近有三十秒鍾,低低一笑,趁包馨兒不備,將她攬入懷裏的同時,俊臉埋在她的頸窩。
“咯咯……”脖子上男人下巴壞壞地蹭來蹭去,令包馨兒忍不住笑聲陣陣。
女人的嗓音啞啞的,低低的,聽起來別有意味,齊閻緊抱著她,又是吻又是蹭的,“癢不癢?嗯?”
“起來,別……”包馨兒伸出一雙小手擋在齊閻嘴巴、下巴,盈笑的小臉漸漸一沉,“有你這樣一位算計人心的老公,該說我有福氣呢?還是太悲催?”
齊閻眸光一滯,闔一下眼簾,似是刻意避開什麼,然後緩緩鬆開包馨兒,拿起筷子,夾起一隻水晶包,“是外祖父特意吩咐徐媽做的,味道不錯,也很好消化,來,嚐嚐……”
包馨兒卻腦袋一別,“我想這場戲你應該導演得很成功,否則現在也不會有閑情逸致與我溫存。隻是我很想知道,你在打算導演這場戲前,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還有……”
還有那些傷人的話,雖然她承認他的話說得很現實,但在那一刻,於她來說,是殘酷無疑。
齊閻看著包馨兒,筷子上的水晶包掉了下去,他便快速地伸出大手接在掌心,如果包馨兒的心細一點會發現,齊閻的手在顫抖,他的動作是僵硬的。
“我說自己的手是幹淨的,但是被碰的食物你還會吃嗎?”齊閻莫名其妙地問了句,大手一揚,水晶包被他精準地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簍,起身走到窗台前,將窗戶縫隙拉大了些。
包馨兒不解地看著齊閻,竟從他的背影看出那麼一絲落寞來。
清晨的風微涼,不及陽光的暖。
齊閻伸手在衣袋裏摸來摸去,這個樣子像極了男人犯煙癮的樣子。
“齊閻?”包馨兒驚訝,她很少在他身上聞到煙味,就是有,也可能是沾染了齊闊、展鷹他們身上的。
“讓你見笑了,我不是想抽煙,我是在找東西。”齊閻解釋了句,不過很快,他便從內衫裏摸出要找的東西,那東西很小,攥在他的大掌裏,幾乎看不見。
包馨兒很想問齊閻手裏到底拿著什麼,卻見齊閻向她看過來,眸光一慣地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