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卡爾這種視死如歸又沒人性的家夥,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唯有打他的至親的主意,但是真讓我傷害兩個無辜的孩子,的確有些於心不忍,萬般無奈之下,隻能把你算計進去,但是請你相信我馨兒,說那些傷你的話時,我的心也很痛。如果有一分能耐,我不會走這一步。”
“齊閻,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包馨兒終是敏感的,她的直覺也沒有錯。
可是齊閻不會輕意吐露自己的心聲,尤其是有關男人較為脆弱的一麵,也許以前會,但是今後,他唯有將自己變得真正強大,才能保護好眼前這個女人。
“我的人生,充滿了陰謀算計,是如此地可悲,可是我不甘心呐,我想要與心愛的女人幸福的生活,唯有打破原本平靜的一切,包括你,我的馨兒,你過於善良的一麵。”這是齊閻此刻心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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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易瑩沒料到駱威爾直接用手銬將卡爾帶上了警車,還讓齊闊轉告齊閻為防齊閻再次對卡爾動手,他有必要將卡爾送往警署的醫務部嚴加看守。齊閻竟然連麵都沒露!
她本以為齊閻就算殺不了卡爾,也不會這麼輕易放卡爾走,難道卡爾供出了幕後之人,作為交換,所以齊閻答應放他一馬,可是齊閻為什麼不告訴她,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呢!
病房的門打開,幾個保鏢先行出來,接著齊閻推著包馨兒走出來。
“齊閻先生!”
窗台的通風口處,包易瑩等候已久,窗棱打開,微風拂著她的長發,有一抹陽光正好落在她略施粉黛的小臉,隻是她眼底,卻浮動一縷乍寒的光。
齊閻抬眸淡淡地看她一眼,沒作聲。
“大姐——”包馨兒喊了她一聲,同時向她一招手,“我們一起回龍景莊園吧。”
包易瑩縱了縱眉頭上前,唇邊揚起的淺淺笑意帶著一絲顯爾意見的輕諷,在旁人看來,更像自嘲,可在她的心裏,是對眼前這對男女的嘲笑。
“馨兒,你跟我說實話,齊閻先生可有告訴你,當初設計易斯入獄、將我綁架、後又殘害你的人到底誰?”
包易瑩的語氣在包馨兒聽來有些咄咄逼人,同樣的問題,她剛才也問了齊閻。
“沒有。”她搖了搖頭。
包易瑩輕嗤一聲,“你就打算這麼稀裏糊塗嗎?跟易斯生活在一起時,你什麼心都不用操,可是跟這個男人——”她嗓音頓一下,挑眉瞥視一眼齊閻,“在我看來,這一切的陰謀都是衝著他來的,我們都是這場陰謀的犧牲品,你現在不將事情弄個清楚明白,還待何時?再被算計的時候?那個時候你還有命活著嗎?”
“閉嘴!”齊閻低喝一聲,眸光倏然一沉。
包易瑩心頭跟著微微一緊,卻是無畏懼地說,“拜托你,齊閻先生,我是馨兒大姐,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我看著馨兒長大,你可以不管也不在乎我遭遇了什麼,但是我們兩人的遭遇有著必然的聯係,所以你不能阻止我關心她以後的生活,正如你說的,現在看看她,若沒人照顧,她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說難聽點,跟個廢人有什麼差別?”
包馨兒聽著,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攥著輪椅扶手,心隨著那些直白的言辭,泛著疼。她未曾逃避過現實,卻也沒有理智地分析過自己的處境,也許,先有衛欽給了她太多的安逸,後有齊閻將她安置在龍景莊園那座銅牆鐵壁裏。
“馨兒有我照顧,不勞你費心,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回包家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人打你以及你們包家的主意。”齊閻看著包易瑩,深邃的眸光透出明顯的警告意味。
包易瑩卻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抿唇笑了笑,對包馨兒說,“方便借你的男人幾分鍾嗎?我隻是想弄明白關於自己的一些事情罷了。”她知道包馨兒不會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果然,包馨兒點了點頭。
齊閻故意走得很遠,看得出,有些事情,他的確是不想讓包馨兒知道。
陽光落在包馨兒身側,她靠在輪椅裏,微微眯著眸子凝視著遠處兩抹身影,因為距離太遠,她根本聽不到兩人的交談,也看不清他們兩人的神情,不過從肢體動作上來看,包易瑩顯然很激動,雙手掩著麵,似是哭了……
“喂,包馨兒,那個女人說你是廢人一個,你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齊闊這個兩麵三刀的家夥在齊閻麵前偽裝得很好,這麼久了,終於逮到這麼個機會挖苦包馨兒,他自然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