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讚譽!”齊閻低笑。

“但是我不明白,你這麼毀包馨兒,不怕她恨你嗎?”利偉文百思不得其解。

齊閻淡然一笑,“她心裏怎麼想的,我無所謂,我隻要她的人留在我身邊就好。”

“你不會如願的!”利偉文嗓音沉了沉說了句,他的眼底隨之湧過一抹異樣的暗光。

“那就拭目以待。”齊閻心思篤定。

兩人四目對視,電光火石,硝煙彌漫。

良久後,利偉文別開了眼,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視齊閻,忽然笑得風輕雲淡,“我有娶包馨兒心思不假,但那是幾天前,當我聽說你單槍匹馬將包馨兒從古堡救出,並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了一槍後,便放棄了這個想法,至於今天早晨從利揚媒體傳播出去的謠言,是有人買通我公司的職員發布的,我的話,你,愛信不信!”扔下這句話,他轉身。

齊閻心中一驚,看著利偉文背影隨著闔上的門漸漸消失,神色變得極度不安,他馬上撥通內線,“齊闊,第二條新聞發布了嗎?”

“不辱使命,那些小媒體雖然不比利揚媒體有名望,但傳播力度也不小,在這個節骨眼上,凡是與你跟包小姐有關的新聞……”

齊闊還在那裏滔滔不絕,齊閻已經無心聽下去了,掛斷電話後,他拿出手機,點開包馨兒的電話號碼,看著那一串倒背如流的數字,卻遲遲不敢撥過去。

————

從包易斯的別墅到USF這段路不算短,開車需要四十分鍾,包馨兒關了手機,乘著出租車,在這段路上來回了一圈又一圈。

“小姐,第五遭了。”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向車後座的包馨兒,眼神有些猥瑣。

“不會少你錢的。”包馨兒語氣淡淡地回複了一句。

她偏頭凝視著窗外熟悉的道路,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充滿歡聲笑語,六年來,多少美好的回憶仿佛就在昨日,像一場短暫的美夢,對未來正憧憬著,突然間,夢醒了,還未來得及回味,便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小姐,你要是寂寞的話,不如讓我陪陪你?”出租車司機兩眼色眯眯地盯著包馨兒細若白瓷的小臉,忍不住低低開口。

“你說什麼?”包馨兒被司機的話驚得回了神,這才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別樣的色彩,恨不得將自己給生吞了似的,心底一慌,“停車,停車……”

“裝什麼裝,就你這樣的貨色,夜總會裏一抓一大把,那個帝克集團的總裁說不定就是跟利揚的老總有仇才拿你開刀的,切,以為老子稀罕!”出租車司機謾罵著,打了半圈方向盤,車身滑向路邊,慢慢停穩。

“你胡說什麼?”包馨兒掏錢的手頓住,蹙緊秀眉。

出租車司機冷哼,“我胡說?帝克集團的公關親口承認,說你是為了拯救包氏主動爬上人家齊閻總裁的床,若是沒仇,誰收你這種沒料的女人。”

潮濕的空氣透著雨前的悶熱,包馨兒渾身冰涼,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她手指輕顫著開了手機,點開娛樂新聞,果然正如出租車司機說得那樣,帝克集團又對外發表了一則新聞——

包家三小姐為替父挽救包氏,迫於無奈出賣身體,以此換得包氏順利走出這次股市危機。

網上對她抨擊,改為指責利偉文薄情寡義,不顧包氏死活,逼迫未婚妻出軌……

包馨兒哭笑不得,齊閻一方麵毀了她的名聲,迫使利偉文娶不成她,另一方麵,又在挽回她的形象,將利偉文暗中為包氏所做的一切都抹光了,也就是說包氏之所以能夠支撐到今天,全是由於帝克集團暗中扶持。

齊閻此舉是狠狠將了利偉文一軍,不是有仇,又是什麼?

“傻丫頭,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聞言熟悉的嗓音,包馨兒驀然抬眸,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了她麵前的大片陽光,仿佛天一下子陰了似的。

“閻總,你從哪冒出來的?”她一雙美眸驚訝地看著閻玉川,目光瞥過去,看到他的車停在不遠處,“你一直跟著我?”

“我說是偶遇,你信麼?”閻玉川唇邊的笑,淺淺的,似一抹和煦的春風。

包馨兒輕輕一搖頭,“不信。”

閻玉川開著車,一路從TOS一直跟著包馨兒到了USF,然後又跟著她所乘的出租車在這大馬路上晃蕩了三四個小時,他開車在後麵跟著,打她手機,關機,忍住一次又一次想要截停載她的出租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