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兒美眸凝著齊閻那張看似溫存的臉,張了張嘴巴,沒出聲,低下了頭。
“我們回家去,把身體上的淤青處理下。”齊閻沒繼續追問,將自己的黑色風衣罩在她身上,係上兩粒扣子,然後拉起她冰涼的小手,十指緊緊相扣。
閻玉川見齊閻拉著包馨兒要走,笑著吱聲,“就在這兒好了,我可以回避。”
“你想讓我砸下來。”齊閻指了指天花板死角處的攝像頭。
閻玉川微一愣,像是以前從不知道自己頭上頂著個監控似的,連連甩手,“趕緊走,趕緊走,這裏不是你的帝克,別在我這兒搞破壞。”
包馨兒聽到閻玉川的話,眸光一震,齊閻的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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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S辦公樓下,一輛外表普通至極的暗調汽車載走了一對男女,直到車身沒入穿梭不息的車流,尋不見了,閻玉川才輕輕歎了口氣,剛坐回大班椅上,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齊閻與包馨兒人呢?”黛婕拉幾步衝到辦公桌前,揚高嗓音質問,細長白皙的雙臂撐著桌麵,一條淺紫色的長裙包裹著她性感有形的玲瓏曲線。
一抹驚豔滑過眼底,閻玉川搭在桌麵的雙手優雅地交叉在一起,嗓音低沉,“剛走。”
黛婕拉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卻又折了回來,衝閻玉川微微一笑,在他的對麵坐下,眼神中透著不解——
“玉川,那個叫馨兒的女孩真的不是你的女友?”
“你是想聽我說是,還是不是呢?”閻玉川眸光淡淡地凝眼前成熟漂亮的女人,一些往事悄悄地在腦海裏竄動。
“嗬!”黛婕拉清楚閻玉川向來喜歡給別人模棱兩可的說辭,也沒興趣多問,輕揚的嗓音有些尖細,“看不出來那個嬌弱的女孩曾經是利偉文的女人,對於利偉文在新聞發布會上說的鬼話,我才不信,以齊閻的脾氣,我寧願相信是齊閻奪了他的女人,可是奇了怪了,他倒也大方,竟然一點也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麼?”
“我又不是利偉文,怎麼會知道他在不在乎?”閻玉川挑了挑眉,身子微微向前探,交叉在一起的雙拳抵住下巴,目光有些亮,好似想要近距離地細看黛婕拉,“你一個人跑到我的私人空間裏,不怕我吃了你啊。”
黛婕拉忍不住笑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這副臭毛病,總在口頭沾我的便宜有意思麼?你又不敢真的對我做什麼。”
“也對。”閻玉川點點頭,目光有些吃味,“就你那身功夫,兩個我都未必是你的對手,所以你看不上我,隻鍾情於一隻手將你撂了個人仰馬翻的齊閻。”
“都過去十幾年了,你還記得。”黛婕拉聳了聳肩膀,看著閻玉川,一雙大眼睛眨了眨,雙拳緊緊地攥起,神色變的近乎哀求,“齊閻以前不這樣,我從來沒見過她對一個女人如此認真過,我怕,真的很怕會永遠失去他,所以玉川,你幫幫我,你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閻玉川伸手拉開黛婕拉攥起的五指,指腹拂過她掌心裏被手指甲嵌紅的印子,麵色變得嚴肅,“你這又是何必呢,他明明不愛你。”
“我愛他,我不在乎他有多少個女人,但是包馨兒不行。”黛婕拉口吻加重,她不會忘記那晚在玫瑰西餐廳齊閻為了一個包馨兒差點掐死她。
“回英國去吧。”閻玉川鬆開她的手,眸光平靜如水。
“你讓我回英國?”黛婕拉一聽,嗓門都不由得拔高,噌地起身,皺眉看著閻玉川,見他依舊是一張溫潤不變的笑臉,忽然想通了什麼,頓時眉飛色舞,“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玉川我謝謝你。”
隔著辦公桌,她探低身子在閻玉川臉上落下一個吻後,興衝衝地離去。
而閻玉川摸著臉上被黛婕拉親吻過的地方,漸漸地,唇邊浮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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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黑暗的到來,形成各種晦澀而曖昧的姿態在人的潛意識裏瘋狂滋長。
包馨兒裹著浴巾靜靜地靠在床頭,想睡又不敢睡去,因為她怕自己不小心睡著了,齊閻會不高興。
腦子裏回想著閻玉川無意間說出的話,到現在也沒完全消化,身為齊泰會主事的齊閻,有著驚人的黑道權勢,極可能就是帝克集團的總裁,而帝克集團旗下的基本上都是娛樂場所,單從一個Ghost Night夜總會,便不難發現,富麗堂皇的背後掩著多少見不得光的色.情交易,這僅僅是她見過的,而且帝克集團旗下的賭博場所也是多不勝數!
包馨兒大膽地猜測,很可能齊泰會這個龐大的黑社會組織為了合法化,而依附於帝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