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長得真是帥氣,如今這麼溫柔體貼皮相又好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看來,像我們這樣的成熟女人確實老了,不如嬌小柔弱的小女人惹男人疼惜。”
“小女人如花,成熟女人似這杯紅酒,花開再豔會敗,而紅酒喝下肚想吐出來就難了。”黛婕拉收起眼底的異樣,執起盛有紅酒的水晶杯,笑靨如花地說了一句令好友半知半解的話。
輿洗室裏,帶著強壓的水流隨著水龍頭擰開,發出急促的唰唰唰地聲響,包馨兒沒有洗手,雙臂繃直撐在光潔映人的輿洗台上,不難看出她的緊張不安。
齊閻就在外麵,他就像個看管囚犯的卒子似的一步不離地盯著她,如果剛剛不是閻玉佳突然出現,而齊閻隻是給了泊車小弟小費,讓其將風衣取來,那麼她早就逃開了。適才她故意喝嗆了酒,才又尋到這個機會,卻沒想到齊閻會陪著她一起來,如果不是她撒嬌勸說,他估計要跟著她進女廁。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單廁的門打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噓——黛婕拉!”包馨兒兩步躥上前,一把捂住了黛婕拉的嘴,看著她,就好像看到逃離的希望,壓低嗓音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想請你幫個忙。”
黛婕拉眼底劃過一縷輕諷,握在包馨兒腕子上的手正要蓄力,聽聞她要請自己幫忙,倏然壓住可以將眼前這個自不量力的女人撂趴下的衝動,眉心透出一抹好奇,“我和玉川是好朋友,你又是玉川的女友,所以有什麼忙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得上,一定竭盡全力。”
閻玉川說跟黛婕拉沒什麼交情,而黛婕拉卻說與他是好朋友,為什麼兩人的話出入這麼大?不過包馨兒沒有心思揣摩這件事情,也沒有時間解釋自己與閻玉川的關係,略思索了一下,臉上強扯過一抹痛苦的表情,黯然神傷地開口——
“我很愛玉川,玉川也愛我,可是齊閻偏要我做他的女人,還要強行與我發生關係,現在他就在外麵,你幫我把他支走好嗎,我想去找玉川。”
包馨兒話音落下的同時,傷心的淚水模糊了眼眶遮住眸底一閃而過的狡黠,隻見黛婕拉的神情猶為複雜,咬牙切齒地迸出一句,“齊閻十幾年前搶了玉川的初戀,現在竟然又要搶玉川愛的人,他怎麼可以這麼不顧及兄弟之義!”
夜色的暈染,變得濃重,溫柔的蠱惑,終是那麼短暫。
玫瑰西餐廳的浪漫溫馨與淺笑傳情,隨著一聲槍響,一哄而散。
“齊閻,住手!”駱威爾拿槍抵著齊閻的後腦勺,神情緊張地低喝一嗓子。
齊閻完全不理睬他,掐著黛婕拉喉嚨的大手再一次收緊,如冰魄般陰寒的藍眸暗沉無光,好似月全食來臨之時的詭異無常,嗓音冷寒如霜,“說,你把包馨兒弄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