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有衣服,你等我。”齊閻揉了揉包馨兒裸在空氣裏的雪潤肩頭,起身去拿衣服。
包易斯送包馨兒接吻魚的當晚,包了一家環境溫馨的餐館,老板好心做錯事,請了一位小提琴手過來助興,結果小提琴手大意地演奏了一首《愛的憂傷》,為此包易斯憤然地拉著她離開了。
她清楚地記得,那晚包易斯的臉有多難看,回到了別墅後,他一把將她抱進了自己的臥室,如果不是包母突然到訪,或許,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淚水在齊閻轉身的一瞬如同決堤的洪水奔湧而出,明明已經麻木,打算把愛埋藏起來,為什麼心會這麼痛?
沒有與齊閻發生關係前,她墮落得自以為是,如今,她墮落得徹頭徹尾!
“包馨兒?”
一聲清甜響亮的女人嗓音驀然揚起,包馨兒抹了一把被淚水打濕的臉,可淚水一時止不住,隻好紅著眼眶噙著淚抬頭,“閻小姐?”
“你認識我?”閻玉佳眼底閃過一抹不解,兩人隻是見過幾麵,並未正式介紹過,她怎麼會認識自己?
“市隸警署。”包馨兒眼裏淚水漸漸幹涸,她很少在外人麵前哭哭啼啼的。
“哦——”閻玉佳拉長嗓音,臉上漾著嬌好的微笑坐到包馨兒的對麵,“不介意吧。”
都已經坐下了,包馨兒能說介意麼?當然,她巴不得餐桌上多個人吃飯,那麼就不用總是看齊閻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了。
她衝閻玉佳笑了笑,扯過紙巾,擦掉臉上的淚水。
自認為姿色不錯的女人在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時,心底的妒火會不由自主的竄騰起來,就像此刻的閻玉佳,她唯一能拿來與別的女人比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出身、家世、財富隻不過是一場笑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齒。
看著這個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小女人,她心裏極不平衡,可是有些情緒是不能表現出來的,於是麵帶微笑地問——
“哭得這麼傷心,是誰欺負你了麼?”
“沒有人,觸景生情而已,這首曲子很憂傷。”包馨兒隨便解釋了句,明眸漫不經心地瞟向窗外,隻見齊閻掏了錢給泊車小弟,在他抬頭將目光遞向這邊時,她收回了視線。
“的確,不過這首曲子是我最喜歡的,曾經我跟心愛的男人在這裏用過餐,當時他說這曲子透著淡淡哀傷的美,還特意出錢讓那位小提琴手多演奏了幾遍。”閻玉佳說這話時,眼角眉梢染著一抹幸福的眷戀,可她的心底卻如同壓著千斤重的石頭,沉重得很,察覺包馨兒對自己的話沒什麼反應,她也不再撕自己的傷口,語氣陡然一轉——
“是利總陪你來用餐的吧,怎麼不見他人?”
心裏卻在咬牙切齒地說,利偉文會那麼長情麼?他把你給甩了,才在這裏哭鼻子的吧。瞧瞧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想勾引哪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