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玉佳笑了笑,拂開男人的手,“今天我能做在你對麵,完全是因為包易斯,過去的事情我不提,你若想看著我痛苦,那麼你已經看在眼裏了。”
“你還在恨我?那晚我真的喝多了,而且你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想挽回……”看著閻玉佳眼角有淚珠滑落,駱威爾頓住了聲,沉思了幾秒,再開口時,壓住心底的情愫——
“現在隻有一個人能救包易斯,前提是他願意那麼做。”
“誰?”
“齊閻。”
本來對駱威爾的話抱了一絲希望,然而一聽齊閻的名字,一切又成了泡影,如果這世上隻有齊閻能救包易斯的話,那麼說明包易斯出獄真的就沒有希望了。
齊閻不會無緣無故救包易斯,更不可能跟帕尼結怨。帕尼是他義父,除了齊譚之外,算是他最親近的人。
“你在敷衍我。”閻玉佳冷笑。
“如果沒有齊閻從中周旋的話,包易斯早就死在監獄裏了。”
“不是利偉文麼?”閻玉佳從包傅舍口中得知帕尼有心逼死包易斯,但後來,又沒了風聲,她與包家的人一直以為是利偉文從中調和的,怎麼會是齊閻?
見閻玉佳一副不置信的樣子,駱威爾給她倒了杯紅酒,又往自己的杯裏添了些,才繼續說,“傑裏那隻老油條滑得很,我多次試著從他嘴裏套話都一無所獲。但事實是最初的探視權是齊閻暗中幫了包家一把,而利偉文隻是買通關係將包易斯的案子移交到了我手裏,我們想保釋他出獄,上麵卻一直有人壓著,肯定是帕尼給上頭施了壓,但是包易斯至今可以安然地活著,我猜跟齊閻最初的舉動有一定的關係。其中有一點,外人不清楚,但我清楚的很,前幾年在英國,帕尼的兒子梅德西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卻被齊閻從十八樓給扔下去摔死了,梅德西咽不下這口氣帶著人拿著家夥找齊閻理論,結果除了梅德西,跟去的三十幾個人一個都沒活著回來,從這件事以後,帕尼便開始忌憚齊閻,再也不敢以齊閻的義父自居……”
一首奏完,另一首又悠悠揚起,拉琴小夥子輕輕搖晃著身體,閉著眼睛自我陶醉在優美的旋律中,像一隻置身在一片浪漫的花叢裏翩翩曳動翅膀的蝶。
“感興趣?”齊閻抿了口紅酒,蹙眉看著身旁的女人,見她美眸一直盯著拉琴人看,有些吃味地問了句。
“克萊斯勒的《愛的憂傷》,我以前聽過一回。”包馨兒淡淡地說了句。
隨之閉眼,細細體會旋律中淡淡的憂傷,忽然眼眶一熱,像是有什麼絞痛了她的心,腳踝處的接吻魚腳鏈如同被煆過似的發燙,燒灼著她的肌膚,痛得渾身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聞言包馨兒隻是對曲子感興趣,齊閻勾了勾唇角,見她身體輕顫,一抹蹙意染上眉梢,伸手攬過她的肩膀,“馨兒,你冷?”
“恩,有點。”包馨兒不敢睜開眼,因為眼裏已經情不能自已地蓄滿了淚水,隻能點點頭,顫著嗓音回了句,然而她這樣說時,心裏存了一絲小小僥幸,果然,她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