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語揚起俏臉美目含情,眼神充滿憧憬之色,溫柔脈脈的羞道,哪個少女不懷春,在你名動天下的時候我就開始仰慕你,渴望見你一見。那天見到你時,沒有人能了解我有多開心,就算是此生所有的幸福加在一起也不及它的一半。更別說和你相識相知,此刻就算是死我也心滿意足了。
沈驚鴻感動萬分,更加的摟緊了她,似要與她融為一體才能報答她對自己的一腔深情厚,歎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幫你贖身?難道這種日子你還未過夠嗎?
脫離青樓風塵,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是她夢寐以求的。前門送舊後門迎新的日子她早已厭倦,甚至憎惡痛恨,然而她還要為沈驚鴻考慮,依自己的身份,若是和他成親,他必定遭人唾棄,可能還會與父母發生爭執,那麼他的江湖聲望名氣地位肯定一落千丈,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她是死也不會做出來的,因為她本就是個為別人著想的善良女子。
沈大哥,能陪伴你三天我再沒有奢求了,求求你,莫要再提這件事了。思語的聲音已經哽咽,雙目濕潤水霧迷蒙。遇到這樣為人著想體貼入微的女子,既是男人的不幸,亦是大幸。沈驚鴻已無話可說,溫柔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此時的思語,臉上蒙著淚珠,雙頰暈紅梨花帶雨中飽含渴望,別有一番嫵媚誘人的味道。一個正常男人,倘若不是瞎子,亦不是柳下惠的話,就該做一些男人此刻該做的事情。
沈驚鴻絕非柳下惠,更不是瞎子,因為他已擁著滿臉嬌羞的思語躺倒在了床榻上,女人嬌喘呻吟婉轉承歡之聲,男人悶聲低哼之聲,充滿靡靡之色,似乎連微風也害羞的跑走了。
當沈驚鴻醒來時,思語已經不在房間,但是房間裏卻有個陌生的粉衣女子---“溫柔塚”的另一名花魁問情。眉如春黛目似星光身材高挑柳腰纖細,她安靜的站在床邊望著沈驚鴻。盡管初次見到,但憑借姣好的麵容窈窕的身材沈驚鴻就可斷定,她必定是與思語齊名的問情。
乍然看到床上人醒來,雖然已經曆過太多的各色各樣的男人,但是問情還是俏臉飛紅低下臻首,畢竟一個女人在別人的房間裏偷看正在熟睡的男人,任是誰都難以理直氣壯的。
你就是那個揚名江湖的沈驚鴻?問情神情扭捏一會兒坐下後,口氣充滿不信道,不會是冒充的吧?
沈驚鴻看著她微笑道,不論你要知道什麼總還是要等在下穿上衣服才好。問情冷哼一聲,扭過頭望著窗外,心裏卻如鹿撞暗想這個男人的笑怎會如此迷人,自己也太不爭氣了,不過不愧是思語姐姐看上的男人。不過要等一個陌生男人換衣服,這滋味的確不太好受。她忍不住暗罵此人大白天不穿衣服真是丟人,害的自己出醜。殊不知,是她自己偷偷的跑到了別人的屋子反而怪別人,女人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動物。
幸好男人穿衣服都不慢,她沒有等太久便聽到那個討厭的男人道,問情小姐來這裏做甚麼?
此語入耳,問情霍地回頭,便又看到了他那討厭的笑容,臉不覺變紅心跳亦加速氣勢不覺弱了許多,輕聲道,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但這話一說無異於承認,想到此不覺更是氣餒。
沈驚鴻已是嗬嗬輕笑,問情更覺難堪,猛地的抬起頭大聲道,你為什麼還不回答我,哼以我看來你就是個冒牌貨,妄想在此冒名頂替招搖撞騙,不行我要去告訴思語姐姐。她嘴裏說去,腳下卻是紋絲未動,沈驚鴻不覺更是想笑,強自忍住道,既然如此,你怎麼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