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負責任?你們口口聲聲說著是我問題,所以賭場才會關掉。這個賭場我記得一直都是歐叔在管理,現在歐叔在哪?想必你們一定是找不到歐叔,才會來找我算賬吧?”尚悅悅的語調有些輕,卻說中了每個人的心思。
他們都是負責看賭場的,對歐叔也很敬重。所以尚悅悅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這些人來找自己麻煩,完完全全都是歐叔搞的鬼。
而不想得知,歐叔一直都恨不得自己馬上下台!
“我可以給大家保證的就是,你們不會丟了飯碗,賭場還是會恢複正常!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尚悅悅瞟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張思詩,張思詩一怔,可還是按照她先前的命令,掏了一把隨身攜帶的手槍出來遞給尚悅悅。
尚悅悅接過,槍口對準自己。本來他們都很憤怒的來,最初的目的就是要尚悅悅交出布路島,不然就直接把她給殺掉。
然而,當尚悅悅真的把槍對準自己,那一刻,他們都屏住了呼吸。
一個隻有二十六歲的女人,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累的,她現在竟然還會這麼大口氣的當著所有人麵說,賭場還是會恢複正常。
尚悅悅把手槍放在手裏轉了兩下,紅唇微微蠕動,聲音清脆,“你們不是不相信我嗎?來這裏之前不都是想著要把我殺掉嗎?如果還是不願意相信我,那你們拿著這把槍,對準我腦門,開槍。”
她的眼神太過真誠清澈,一般的女人拿著槍,尤其是說著讓別人殺她的話時多多少少都會膽戰心驚。
但是,這個時候的尚悅悅,竟然是一點都不害怕,麵容十分淡定,就連一向把尚悅悅當成小孩子來管教的張思詩也對她不戰而栗。
所有人都沉默對峙跟猶豫,布路島的入口,忽然一輛漆黑發亮的保時捷急速前進,囂張跋扈的在賭場大門外刹車。
坐在座駕裏的紀若洋從擋風玻璃看出去,眼眸盡滿緊張的看著尚悅悅淡定從容的拿著手槍讓別人開槍殺她。有一秒鍾,他心尖狠狠的一揪。
紀若洋打開車門,慢悠悠的邁步出來。
尚悅悅不經意的瞅了他一眼,慌亂的心扉莫名的被堵得嚴嚴實實。
這個男人逼得她窮途末路還不夠麼?現在來,是想要親眼看著他們逼死她?
紀若洋踱步到尚悅悅跟前,冷傲可笑的瞟著尚悅悅手中的那把槍,怒極反笑,“布路島的尚主席,原來就是如此無能?”
尚悅悅咬牙切齒的皺起眉,本想跟他大吵一場,但有不少的人在看著他們,即將要迸出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裏,轉變成雲淡風輕,“我們布路島的事情,與紀總您無關。”
“紀總?無關?”紀若洋故意挑尚悅悅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的從薄唇裏吐出,沒人能猜得到他此時的喜怒哀樂。
不知怎地,尚悅悅已經嗅覺到了紀若洋暗暗的生氣,似乎,又在壓抑著他的憤怒。
因為她說的那句話?
尚悅悅拿著手槍的那隻手剛剛沒有一絲的抖動,現在麵對著紀若洋,心底的壓力感蔓延開來,手心染上了一層汗水。
夕陽照下來,似乎給了他一個最美麗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