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洋鶴立雞群的站在尚悅悅跟前,而他始終是一瞬不轉的盯著她,沒有挪開過半點視線。
兩個人都在想著對方。他在想,她就這般恨著他,不想見著他麼?
她在想,他究竟是用著什麼心情來麵對自己的……
尚悅悅被紀若洋盯著自己的眼神感覺到全身不自然,默默放下槍。也許是他來了,她本來很是害怕的心,漸漸變得踏實。好像,有他在,自己就什麼都不用怕!
張思詩拉了一下尚悅悅長衫的衣角,掃了她一眼,示意著有話要對她說。
本來一直在叫囂的手下忽然都不敢再繼續你一言我一句的指著尚悅悅罵,更不再有說要把她給賣了的討論發出。
尚悅悅跟著張思詩走到一邊,她對張思詩,始終是辦不到熟絡,疏離的跟她保持距離,淡淡的問道:“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你之前就已經跟他扯上關係的對麼?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張思詩皺著眉,步步逼近尚悅悅。
尚悅悅挺直了身板,不解的反問了張思詩,“你始終沒跟我說,到底我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跟紀家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這個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知道秘密!你現在有資格來問我,是不是早就跟他扯上關係了?好,我現在回答你,我的確是一直都跟他拖泥帶水。”
尚悅悅的嗓音故意壓低,所以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對話。
張思詩微微的呼了口氣,像是在做著準備似的,半餉,她繼續開口說:“好,你想知道對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尚悅悅也做好了準備等著接下來的真相,然而,忽然腰間被緊緊的箍住,她下意識的垂下眼眸,一雙大手環過她的腰,力度很緊。
尚悅悅以前沒有發現紀若洋很有無賴的天資!
張思詩警惕的看向那個忽然走過來從背後抱著尚悅悅的男人,即將要說出的話,又一次咽了回去。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張思詩幹脆的轉身大步離去。
尚悅悅擔憂的瞧著張思詩的越走越遠的背影,眼底掠過沉思。到底,Chad家族跟紀家,是有多大的秘密在裏麵?
回過神,她再環顧了一圈剛圍堵在賭場大門外的一群人,此時一個人影都沒有了。長長的一條路,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尚悅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雙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扳開,“你來又是做什麼?紀若洋,你真的把我害得夠慘了!現在看著我被人逼,是不是很開心?把我逼瘋了,逼死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是嗎?”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紀若洋說這種話。有時候,她一個人很無助,還是希望紀若洋能在自己身邊,至少能給她一點小勇氣。而現在,當自己真的出了問題,他就在自己身後時,她又不想見著他。也許,她是不希望自己的軟弱被心愛的男人看到。亦或者,她得知了他們兩個家族是有世仇之後,她想要跟他保持著距離。
紀若洋的下巴抵在尚悅悅肩膀上,鼻子裏的熱氣全部噴灑在她的臉頰,惹得她心亂,如麻。
“我們兩個人能不能心平氣和坐下來談一談?你這樣纏著我,一直針對我也不是辦法。我知道,布路島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被你收購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