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徒哈哈一笑,言道:“薛二寨主說那裏話,你醉心於醫道,司馬徒心中佩服得很,而且你還給我解了毒,救了我的性命,我隻有感激你的道理才是,哪裏會笑。”薛小鳳臉帶笑意,謙讓地擺了擺手,卻聽司馬徒接著言道:“另外,既然我身上毒也解了,薛二寨主又要忙於給沈姑娘治傷,我想明日就告辭了。”
“這麼快就要走,你不是還要與我大哥商議結盟的事,都商議定了嗎?”
司馬徒搖了搖頭,言道:“薛大寨主挺爽快,但他又說,這事情他做不來主,得等易先生來定。”見薛小鳳點頭會意“哦”了一聲,司馬徒又向薛小鳳言道:“早就聽聞你們易先生,在川蜀一帶領著義軍打得蒙古韃子哭爹喊娘,我司馬徒十分敬仰他這樣的人物,奈何到如今都是緣慳一麵,薛二寨主能否與我引薦引薦?”
薛小鳳嗬嗬一笑,捋須言道:“司馬兄弟,想必這話你那一日也與我大哥說過吧,不知我大哥是如何與你說的?”
司馬徒來到鶴山的第二天,身上的毒便解了,薛大奎拉著他喝了一天的酒,席間談到了聯盟一事,薛大奎本是滿心歡喜,後來又說自己做不來主,得等易先生來定,當問起易先生其人,薛大奎卻閃爍其詞,司馬徒隻當他是謝絕之意,也就不便深問。如今,薛小鳳向他問起,司馬徒臉微微一紅,下意識摸了摸胡茬,尷尬地笑了笑,答道:“薛大寨主說易先生神出鬼沒,他都不知道他長啥模樣,我還以為薛大寨主是婉言謝絕之意,所以才說那樣的話。”
薛小鳳笑道:“這話若不是我大哥與你說,而是我薛二跟你說的,你倒可以揣度說我是婉言謝絕之意,我大哥他是個直腸子,即便是要謝絕,也不會婉言的,要不然,別人也不會平白叫他鶴山霸王。”
“聽薛二寨主的意思,你們易先生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薛小鳳點了點頭,向司馬徒言道:“不要說我鶴山坪大寨的義軍未見過易先生真麵目,就是整個川蜀的義軍,也未必有人見過的他的容貌,我大哥說的確實是實情,這引薦一事,薛二實在是愛莫能助。”
“此次來川之前,我們石教主曾與我說,若是能把江浙和川蜀的義軍連在一起,我大宋長江沿岸防線就可無憂,因此囑托我一定要與易先生見上一麵,沒想到見易先生竟這樣難。”言罷,司馬徒一聲長歎。
見司馬徒如此失落,薛小鳳笑道:“司馬兄弟也不必這樣灰心,雖然沒辦法引薦,也不是說就不會見麵了。”
“哦?”
薛小鳳道:“江浙義軍與川蜀義軍雖在兩處互不通氣,但都是為保我大宋的江山,聯盟本就是一件好事,我想易先生也不會反對的,他若是知道你來川蜀,我想不用你去找他,他也要與你見麵的。”言及此處,略想了想,接著言道:“當初劉公子身受重傷,便是易先生帶他到鶴山來醫治的,劉公子是劉整將軍的兒子,易先生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他一番深意的。”
司馬徒手往大腿上一拍,言道:“原來救劉公子的就是易先生,果然是高義之人,這樣一來,我更要見他一見了。”
薛小鳳道:“不如司馬兄弟就先留在寨主,這裏畢竟是川蜀義軍的一個據點,消息更靈通,諸事也方便一些。”
司馬徒心有所動,但想了片刻,又搖了搖頭,言道:“不行啊,我還是得走,實不相瞞,此次進川我是奉了我教石教主之令,來唐家堡找唐鼎少堡主,商議結盟之事,至於……”
不等司馬徒說完,薛小鳳臉色為之一變,言道:“什麼?唐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