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恩怨情仇(1 / 2)

為了能及時趕到鶴山,找薛小鳳給沈心藍治傷,風行神駒司馬徒抱著沈心藍趕往鶴山,沒想到自己也因此中毒,劉笑玉心中感念道謝,司馬徒卻道唐家堡與明教是一家人,劉笑玉想起尼哥王子曾說唐家堡與明教在一起會打起來,心中不免疑惑,便向司馬徒請教,司馬徒言道:“唐家堡何止是與明教同氣連枝,它與五毒教又何嚐不是同氣連枝。”

幾世的仇怨,如何又是同氣連枝?司馬徒此言一出,劉笑玉心中頓起波濤。司馬徒見他臉色大變,又是一聲長歎:“唐家堡第一任堡主唐景安,他本是五毒教的四使之一,隻是後來出了變故,他不得已才離開了五毒教,因此,五毒教與唐家堡說起來也隻是一家,如何不是同氣連枝?”

劉笑玉心中又是一驚,轉身望了望昏迷中的沈心藍,低聲自語:“五毒教四使之一?”司馬徒接著言道:“這幾百年來,五毒教數次進川找唐家堡麻煩,唐家堡都是隻守不攻,就連你們現在的少堡主,也隻是讓你們躲著五毒教,江湖人都道,唐家堡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五毒教如此欺人,唐家堡卻是百般忍讓,我想,這是因為你們唐家堡曆任堡主,念著與五毒教本是一家的恩情,才會如此,唉!為了這番恩情,連明教也疏遠了。”

劉笑玉心中越來越驚,也越來越疑惑,唐家堡與五毒教是幾世的仇怨,在他看來,五毒教就是他劉笑玉的仇家,就算唐鼎師兄囑托不要招惹他們,倘若哪一日狹路相逢,那也一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麵,正所謂百戰不惜身,縱死俠骨香,如今聽司馬徒如此說,他才發現,他連那仇怨究竟是怎樣結來的都不知道,也許他是百戰不惜身,但真的是縱死俠骨香嗎?劉笑玉不禁搖頭苦笑,向司馬徒問道:“為什麼要離開五毒教?”

司馬徒摸了一把胡須,言道:“在唐家堡之前,川蜀一代遍布五毒教教眾,當時我明教初入中土,名為拜火教,雖然是新生教派,但我教教旨意在拯救眾生,教人行善去惡,教中人人不念己身,心憫天下,短短時間就有很多民眾加入了拜火教,這其中也有不少是五毒教人,但我教以光明為尊,以火為聖,五毒教卻以毒蟲為聖,這中間就有了衝突,為此還引發了教徒間械鬥,到後來愈演愈烈,終於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五毒教要驅除拜火教,拜火教也要滅了五毒教,在一次大的戰鬥中,五毒教四使之首唐景安受傷被俘,當時我教薑教主讓其脫離五毒教,加入拜火教,唐景安誓死不從,薑教主存著憐憫之心,沒有殺了他,我想,薑教主不殺他,是想他終有一天會回心轉意,可還沒等到唐景安回心,拜火教終是不敵五毒教,隻得退出川蜀,將總壇設在了江浙一帶,也就是今天總壇所在之處。”

司馬徒說到此處,停了一停,神情凝重,若有所思,劉笑玉心中也是一番感慨,暗自忖道:“拜火教旨在拯救眾生,教人行善去惡,才有不少人加入,那五毒教原來就教眾遍布,想來教義也壞不到那裏,這兩個教派,一個以火為聖,一個以毒蟲為聖,隻是尊奉的東西不一樣罷了,怎麼能因此水火不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隻聽司馬徒接著言道:“唐景安作為拜火教的俘虜,也被帶到了江浙,後來相處久了,薑教主敬他是個人物,也就去了殺他的心,隻不過他自己因為水土不服,久病不起,眼見著不得活了,薑教主的女兒當時就求薑教主放了唐景安……”

劉笑玉心頭一震,驚道:“薑教主的女兒?她的名諱可是‘慕容’二字?”

司馬徒道:“劉公子果然聰明才智,看來你已猜到了,不過你也隻是知道結果,卻不知當時他們經曆多少了苦難,薑教主曾要親手取他二人性命,如不是教主夫人苦苦哀求,恐怕就沒有今天的唐家堡了。”

聽司馬徒如此說,劉笑玉像在夢中一樣,他在唐家堡生活了那麼多年,將唐家堡看做自己的家,他熟悉堡內的每一處機關,叫得出堡內每一個人的名字,就連唐家堡曆代堡主,他也是如數家珍,自以為對唐家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如今他才猛然發現,對這個家竟是那樣的不知,恍恍惚惚了半刻鍾,才略略回過了神,又向司馬徒問道:“他們後來又怎樣了?”

“後來,唐景安與薑小姐回到了川蜀,不過,五毒教認為唐景安做了叛徒,薑小姐本來是隱瞞著身份,為了救唐景安,就以拜火教大小姐的身份,證明唐景安在拜火教期間,始終忠於五毒教,唉!她是救人心切,哪裏能知道,她這樣一表露身份,豈不是坐實了唐景安是叛徒,若不是五毒教當時元氣大傷,舍不得唐景安這個人才,恐怕唐景安與薑小姐,還是要死在那裏,五毒教雖然沒有殺唐景安,但為了證明唐景安不是叛徒,他必須親手殺了薑小姐,唐景安與薑小姐是日久生情,在拜火教已共過患難,而且薑小姐兩次舍身救唐景安,他如何能下得了手,於是便偷偷將她放了,薑小姐離開五毒教,馬不停蹄趕往江浙,請求薑教主去營救唐景安,對薑教主說,不能讓他的外孫一出生就沒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