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離她更近:“比任何人都想。”
“好,那你上來啊。”
“什麼?”他又皺著眉頭。
“不是想上我嗎?你不上來,怎麼上我?”
他真的坐到了她的旁邊,她用一種輕蔑的眼光望著他:“我的身體對你來說有多吸引?”
他拿起她放在旁邊的啤酒,開了一瓶,喝了一口,然後遞了給她。
“失去那個沒用的男人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痛嗎?”
“沒用的男人?”
“是的,對我來說,他隻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他是一個孩子,你愛錯了他。”
“是嗎?你呢,你確認你比他更有用嗎?”
“不管從哪一個方麵看,我都比他更有用。”
她又再吃吃的笑:“至少我不確認你在床上會比他有用。”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他,因為在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沒用,一點用也沒有。他側臉看著她,她的臉因酒意而通紅,又被眼淚和風雨裝點成滄桑。她又喝了一口酒:“你為了得到我,可以付出什麼?”
“什麼都可以。”
“真的?什麼都可以?”
“是的。”
“好,從這裏跳下去。”
他低頭看了一眼下麵,他們身處25樓的天台,街上的行人如螻蟻一樣亂爬。
她得意的看著他灰白的麵色說:“怎麼了?你不敢?看,我的第一個要求你便做不到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可以。但你要陪我一起跳。”
“什麼?”她驚叫。然後,他蒙上了她的眼睛,她掙紮了一下,他卻把她從圍欄上拖起,縱身一跳。
“啊……”劉靜長而尖銳的嗓音響徹雲端,風從她的耳邊呼嘯而過。雙腳落地的瞬間,她感到腳跟劇痛,屁股也坐在了硬而冰冷的地板上。
她張開了眼睛,忘記了恐懼,興奮的跳躍,原來自己還是處身天台上,她隻是從塔頂跳下了天台而已。
“啊,我沒有死,我還活著。”
“是的,你還活著。”
她這才記得他,這個把她拖著扔下塔頂的男人,她衝上去打他:“你幹什麼啊?你想謀殺啊?”
他笑著,得意而狂妄:“你不是要死的嗎?為了那個沒用的男人。現在,你確認你還想死嗎?”
“我沒說過我要死。我隻是上來懷緬一下我的愛情。你……他媽的。”她忍不住粗話連連。
他笑得開懷極了,猶如長年未曾放肆得意過的小男生:“真是他媽的。我的腳很痛。”他又揪緊身上的外套:“他媽的,這裏太冷了。”
“喂,你說什麼粗話啊?你太沒有修養了吧?你媽媽怎麼教你的啊。他奶奶的……”她罵他,鏗鏘有力。然後兩人在天台上放縱的大笑,強風在天台的高塔轉了個圈,凝成一股更強大的暗流向外奔湧。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
“我叫容家偉。這一次不可以再忘記了。”
“容家偉?”
“對。”
“容明輝的容,容家的家,偉大的容成實業的偉?”她的腦袋終於清晰了,曾經那些牢牢緊記的名字再次印上她的腦海。
“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複原得更快。”他笑,回頭拉她走近塔頂,打算離開天台。她的眼睛重新有了神采:“你是容成實業的容家偉嗎?”
她聽到自己又再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