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然可以。玩得高興點。”閔京南微笑著說。
“謝謝您,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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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慢點,急什麼,這景挺好的。”林石看著上官宵走得快,說道。
“我不是想快點上去嘛!”上官宵慢了下來。
“這也真奇怪,山下桃花早就謝了,這山上花還開得這麼好。”陳竦廣說道。
“山上比下麵冷。”蕭寒遠說道。
一路走著幾人都很高興。忽然,走在前麵的上官宵停了下來,轉過身。元緒看過去,秦樊從上麵的石階上走了下來,走在旁邊的卻是秦封。他們身後還有幾人,似乎也是學堂裏的,個個腰間帶劍,神情倨傲。元緒出於禮節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其他幾人也一言不發地走過。
“出來踏青還有帶劍的,有意思。少淩,剛才你看見了嗎?”走在普賢寺裏,元緒幾人忽地聽見有人說道。順著聲音一看,是兩個華服公子,大約十五六歲。
“好像是邵陽侯和揚陵侯世子。”林石說道。
“鄭文初。”蕭寒遠叫到。其中一個人轉過頭,正是揚陵侯鄭先的獨子鄭文初。
幾人走過去見了禮。
“這是閔元緒。”上官宵介紹到。
“久仰。”鄭文初說道。“這是邵陽侯。”韓少淩點了點頭。邵陽侯韓少廷是貞平女皇和先邵陽侯韓延端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原本是被封為景王,在邵陽侯死後他向女皇上表要求承襲父親的爵位,貞平女皇便將他改封為邵陽侯,但等同王爵。
“你們軍政學堂裏什麼時候收了那種學生?”鄭文初打趣道。
“不好意思,顯眼了。”蕭寒遠說道。
“好了。你們玩,我們先走了。”鄭文初說著和韓少淩一起往外走去。
閔元緒一個人在寺中閑逛,對麵走過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問道:“閔元緒公子嗎?我家主子請您過去小坐一會兒。”
“你家主子?”閔元緒問道。
“是。她在那邊。您跟我來。”少年帶路道。
“請。”少年走到竹林的亭子邊,說道,說完便退了下去。
元緒充滿疑惑地走進亭子,抬頭看去正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眸。“公主殿下。”元緒吃驚地說道。坐在亭中的正是明成公主李淑玨。
“我看見你也在那邊,便叫司空明去請你,沒有打擾你吧?”淑玨說道。
“怎麼會?臣惶恐。”元緒急忙說道。
“聽說你現在在軍政學堂,那裏怎麼樣?”
“回公主,很好。”元緒不知怎的,覺得自己在這美麗的公主麵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心“撲撲”跳個不停,卻又不是害怕。
“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叫我淑玨,或者像我母親和哥哥那樣叫我鳳凰。我叫你元緒可以嗎?”淑玨灑脫地說道。
“當然可以。”元緒說道。
“元緒,你也叫我名字試試吧。”
“這有違禮數。”元緒婉拒道。
“沒關係,試試看。叫我淑玨。”淑玨堅持道。
“淑…淑…淑玨。”元緒吞吞吐吐地說道。
“嗯。你……”淑玨還要說什麼,卻聽見遠處傳來喊聲,上官宵他們正在找元緒。
“你還有事,就不耽擱你了。你先走吧。再見。”淑玨說道。元緒便告辭出來。
“殿下,我們該回宮了。”蕭潛遠走過來說道,他一直在竹林裏看著這邊。
“再等會兒。”淑玨還在看著閔元緒的背影。
“殿下,他是閔家人。您最好不要喜歡他。陛下正在抑製門閥世家的勢力,閔家也首當其衝。”蕭潛遠擔憂地說道,他感覺到了淑玨不同尋常的舉動。
“是嗎?可我已經喜歡上他了。注意他的動向,記得告訴我。”淑玨幽幽地說道。
蕭潛遠沒有說話,他聽著淑玨的話,心沒來由的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