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劫誰都無所謂,我說是公主,她便是公主,過一段時間便有流言傳出去了吧,說是天程國愚蠢得緊,竟然往兩國都送和親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呢?如果我再添油加醋一番,比如本來送往虞南的公主由於新烏皇看上了所以天程臨時改變主意將那個公主調換往虞南呢……香香啊,你說虞南會不會因此厭惡上天程呢?”
宮子燃笑眯眯的樣子有些欠揍,夜櫻沉著臉冷笑:“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了。”
宮子燃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那咱們拭目以待了香香。”
說了一會話飯菜都涼了,夜櫻卻毫不在意的樣子拿起筷子接著吃飯,一點看不出心情有被影響,忽然她抬頭說道:“宮子燃,打個賭要不要。”
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宮子燃正覺得有趣呢,忽然聽到她說要打賭來了興趣:“賭什麼?”
“賭你是司空子燃。”
新烏國姓,司空。
她的眼裏帶著狡黠,盈盈微笑,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就這樣悠悠然望著他。
他大笑:“香香啊,你真有意思。”
“賭不賭?”
“香香,我不賭,別忘了,你還欠我。”
夜櫻跟著大笑:“弱爆了,司空子燃,作為一國皇帝怎麼能這麼弱爆了呢。”
宮子燃也不生氣,仍然笑容滿麵的:“香香,賭這個有什麼意思,不如來賭點其他的,更有意思。”
“賭這個當然有意思了。”夜櫻撐起下巴,魅惑的目光裏暗光流轉,“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告訴你的事情嗎?”
宮子燃盯著眼前空了的酒杯,本嘻嘻笑著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現在不止是我的命在你手裏了,孜然,你的命也在我手裏。”
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畫,眼前的女子笑容妖嬈,眼前的女子姿態慵懶,眼前的女子狡猾如狐,眼前的女子……真叫人想一把咬死。
立刻有人拔刀而起:“你竟然下毒!交出解藥!”
夜櫻也不怕,仍舊笑眯眯地道:“孜然呀,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隨便吃東西的。”
“我可真沒看錯人,香香,你果然特別。”
“本姑娘不僅特別,還格外貌美。”
看著她笑容滿麵的樣子,真想叫她嚐嚐痛苦,豔麗的紅唇似血,不知道一咬開,血的味道如何。宮子燃的眼底深如寒潭,一絲危險的暗光劃過,半晌他才緩緩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香香,接連兩次在我身上用毒,這筆賬,我是要討回來的。”
夜櫻哈哈笑:“歡迎。”
已經有大夫飛速趕來,宮子燃起身朝裏麵走去。
而夜櫻慢條斯理接著吃菜。
給宮子燃把著脈,大夫麵色一變,詫異道:“主上,這毒詭異得很,竟然是前所未見啊!有些像曼華毒,又有些像七斷草的毒,相互融合,相互配合,但是團團圍繞,此時看來對主上還沒有傷害,可如果一旦發作隻怕……”
聽言麵無表情的那個少年眼光一變,飛速過去抓起在吃菜悠然自得的夜櫻過去,冷聲道:“把解藥交出來。”
夜櫻拍了拍袖子,冷冷笑:“你可真是個好下屬,解藥在我這兒,我才是老大,你再對我不客氣,關於你的主子也別想讓我客氣。”
少年僵住,惡狠狠的瞪過去,卻不敢再造次。
“怎麼香香,你想和我同歸於盡嗎?”
“我的命可比你的命值錢多了。”夜櫻負手而立,眸光睥睨,“這件事完全好辦,你放了我,我給你解藥,兩清。”
“沒有兩清的,香香。”聽言宮子燃陰測測微笑,“別忘了你可是給我下了兩次毒。”
“既然你要算得那麼清楚,那我就隻好命毒發作了。”她歪著腦袋幾分調皮,仿若俏麗的想惡作劇的少女一樣,方才的風情萬種瞬間不見,“你知道發作起來會是怎麼樣的嗎,先是皮膚潰爛,你懂吧,你看看你長得這麼俊,要是毀容了多可惜,接著是腸胃潰爛,比上次的還要痛哦,然後慢慢折磨你到死,死的樣子你想想也知道,肯定醜爆了。想想自己英明的一世,最後落得那個下場?想想自己才剛剛登基沒多久,就要死得那麼慘?”
“你有沒有想過那你的死相會比我難看?別忘了你在我的地盤,這兒都是我的人,剛才你說的那些都可能也會發生在你身上。”
“不可能。”
宮子燃揚眉。
夜櫻吐氣,笑得美麗動人:“我怎樣都是美的。”
嗯……果然是個特別的女人。
宮子燃瞬間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