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畢子文開口說:“對不起。”
“你隻會說對不起嗎崔鳶清,你真是可笑。”畢子文的口氣是相同的嘲諷。
“是,我是詞窮。你可以嘲笑我。因為我無法否定事情不是我造成的我一點錯都沒有。可是感情早就結束了,我犯不著拿它來折磨我自己再折磨我身邊的人。”
“鳶清。”許慎深喚著我的名字溫柔的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裏,用她的溫度來讓我安心。
李淼以母親才有的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我,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她衝著畢子文吼著:“你知道什麼?你知道鳶清沒有難受過,她哭的時候隻是沒有讓你看到,她知道你一直怪她她也忍著什麼都不說,連苦都不跟我們訴,你知道什麼你?”
餐桌上的其他人尷尬地望著突然吵起來的我們麵麵相覷著,同李淼一個寢室的殷錦站起來打圓場說:“哎呀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嘛,今天不是慶祝子文簽約的嗎?不開心的事不提了。”
畢子文看著快哭出來的李淼歎了口氣,拉著她走回原位上坐下,許慎深也拉著我坐下。
李淼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眼淚,畢子文看了她一眼再望向我說:“對不起鳶清,我有點醉了,剛才有點極端。隻是今天的場合實在讓我太遺憾了,其實我都懂的,還是把錯都推到了你身上,別把我說的話往心裏去。”
我搖了搖頭說:“恩,沒關係。”
我能體諒畢子文。因為過去的一年裏,在觸及到一些物是人非時,我也經常會惆悵添堵到掉眼淚。而周蔚益是畢子文的發小,他們之間的回憶肯定比我更濃厚。
人可以逼迫自己做感情上的決定,卻無力逼迫自己清除一份感情。
所以我不曾責備過畢子文這一年裏對我的冷眼相向和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就像古人常說的那句話,雖然不夠恰到,“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在我和周蔚益失去彼此的同時,畢子文也失去了這個生命中最要好朋友的陪伴。
失去朋友的感覺,有時候比失戀還難受。
“鳶清,你還是沒有原諒小蔚當初瞞你嗎?”畢子文突然開口問我。
我頓了頓說:“我沒有怪過他瞞我。”
“那現在小蔚回頭找你和好,你願意答應他嗎?”
畢子文的問題似乎挑起了不少人的興趣,李淼和許慎深也都朝我投向了詢問的眼神。畢子文身旁同是他和周蔚益的好友楊唐傑笑了笑說:“其實你和小蔚的朋友都希望你們能和好,我們真的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的。”
我無奈地笑了:“不要替我們操心了,該是怎麼樣就會是怎麼樣的。畢子文,你日後當了明星了不要搞一堆花邊新聞啦,那我和深深肯定第一個對付你。”
畢子文看我轉了話題也無奈地笑了笑說:“不會的,我肯定會和淼淼結婚的。”
李淼聽到畢子文的話瞬間紅了臉頰,不好意思地笑著。看到李淼害臊的模樣,飯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先前的不愉快也被有意地一掃而過。
飯席散場後李淼跟著畢子文回去見畢媽媽。他們在一起六年多畢媽媽一直很喜歡李淼,時不時會讓畢子文把李淼帶回去吃飯。許慎深和我一起回寢室,其他人則各回各家。
畢子文臨走前對我說:“如果你今天點頭,小蔚明天就會辦休學回來。這是他讓我幫他問的,你說你的回答我該怎麼回複他?”
我微笑說:“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