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蓓蓓拿著藥走進來,“伯父,藥拿回來了,現在感覺還好吧?”盡顯溫柔親切的語氣。
“感覺好多了,辛苦你了!”陸遠德坐起,和悅地應道。
“蓓蓓啊,謝謝你這幾天一直過來照顧陸叔叔,要不是你幫這麼多忙,你叔叔也不會恢複得這麼快。”楊淑萍熱情地向季蓓蓓靠過來,溫和地說道。
“伯母,你不必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我早已經把你們當作我的親人看待了,當然很高興來照顧你和伯父,也希望伯父能很快地恢複好身體。”聽到誇讚,季蓓蓓掛上甜美的笑容,打心眼裏高興。
楊淑萍緊緊地握起季蓓蓓的雙手,目光慈愛地端詳著季蓓蓓,說道,“蓓蓓,你真是個好女孩,也不知道我們暮堯有沒有福氣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孩!”楊淑萍把臉偏向陸遠德笑了笑,試想丈夫會有什麼反應,陸遠德隻是敷衍地笑了笑。
病房裏的溫情還沒消退,敲門聲響起,陸暮堯帶著夏瀾安走進來。
病房裏的三人看到來者,懷著各不相同的心情。陸遠德看到兩人一同走來,臉上立刻掛起釋懷的微笑,身體坐的都更直了些,而楊淑萍看到夏瀾安卻並不怎麼開心,季蓓蓓就更不用說了,氣的都要跳起來,早知道就不講那麼多話,給了夏瀾安一個在陸伯父麵前表現的機會,但當著陸夫陸母的麵,她又必須表現得自己大度和溫柔。
夏瀾安問過楊淑萍,便徑直的走向陸遠德,她輕輕靠近床邊,既責備又關心的說道,“叔叔,我剛剛才知道你住了院,現在才過來看你,你現在好點了嗎?”
陸遠德欣慰的微笑著點頭,安慰夏瀾安自己沒事。
“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身體,跟你說多少次不要那麼勞累,這次出院後,一定要把身體放在第一位。我和暮堯都忙,你要是病倒了還得阿姨照顧你,你想想,她多累呀。”
夏瀾安一邊說話,一邊將頭扭向楊淑萍,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張不怎麼歡迎的臉。
陸遠德笑著點頭,示意夏瀾安坐下:“我沒事,知道你們忙,不敢讓暮堯驚動你,你放心叔叔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楊淑萍站在陸遠德的另一側,鐵青著臉:“瀾安,你和暮堯忙就先回去,這有我和蓓蓓就行了。”
夏瀾安聽此心裏有些難過,原來季蓓蓓一直在這裏照顧陸父,而她連陸父住院的消息才感剛剛得知,這事怪自己太不上心了。
看得出阿姨還在對自己耿耿於懷,夏瀾安隻能用行動來化解尷尬的局麵:“阿姨,現在我肯定要把叔叔的身體放在第一位,以後照顧叔叔的做的事我來做就好了。”
“瀾安啊,我沒事,你們都不用掛念我。我看你倒是有心事啊,有什麼事情你不好跟我們開口,就告訴暮堯。”陸遠德有些擔憂地問道。
“叔叔,沒事,可能工作太忙,沒休息好,臉色有點差。”
夏瀾安擠出一絲笑容來掩飾自己黯然失色的心情,“叔叔,阿姨,訂婚的事我一直沒有跟你們正麵的解釋,也沒有道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我意料之外的,你們放心,我和暮堯依然好好的。”瀾安轉過頭看向暮堯。
“瀾安,你不用自責,我們不會怪你。這六年裏,我們一直把你當作我們的女兒看待。”
六年前,十九歲的夏瀾安不知所措地踏進陸家。由於父親的突然離世讓她備受打擊,因此變得多愁善感,鬱鬱寡歡,憂鬱的眼神漠視著外界的一切。陸遠德是夏瀾安父親的摯友,瀾安來到陸家後,陸遠德始終對她盡著一個慈愛祥和的父親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