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本用和劉威齊聲答應,等朱常洛和王安走出幾步後,這才緩緩的跟在後麵。
任鴻飛站在店門口看著恍然大悟的朱常洛快步離開慈慶宮,心底發出一絲冷笑:“哼,朱常洛,朱翊鈞死的越早,你死的就越快!”
抬頭看了看天色,任鴻飛轉身慢慢的往回走,和葉漢卿驚喜重逢的這幾個月來,可以說是他到了這個世界以來最舒暢的一段時間。
任鴻飛一邊往回走,一邊低頭思索著什麼,猛一抬頭笑了,不知不覺的又來到了朱由校的東廂房門口,葉漢卿並沒有在外麵站崗。
任鴻飛使勁踢開房門,嚇了裏麵的人一跳,朱由校怒道:“老五,你抽風呀?這門早晚得壞在你手裏。”
屋裏的朱由校和客印月坐在桌前正要吃飯,葉漢卿則在一旁伺候。
任鴻飛關上房門,嘿嘿笑道:“老大,我又來蹭飯吃了,門壞了無所謂,反正你在這裏也住不長久了。”
說著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桌上擺著蔥香海參、兩隻大閘蟹、清蒸鱸魚、蝦仁小豆腐湯。
任鴻飛誇張的叫到:“哎呀、全是海鮮呀。”隨即眯起眼睛看著朱由校不懷好意的笑道:“嘿嘿,老大、是不是最近身子虧空虛弱,需要滋補滋補呀。”
朱由校臉一紅:“一來就沒好話,螃蟹還堵不住你的嘴呀,快吃吧。”
任鴻飛搖頭道:“那可不行,一共就兩隻,我吃了、客姨娘吃什麼呀。”
朱由校隨口答道:“我和姨娘吃一隻。”
任鴻飛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
朱由校立即醒悟是掉溝裏了,用佯怒來掩飾尷尬:“吃就吃,不吃趕緊滾蛋。”
客印月掩口咯咯笑道:“五世子,你就知道欺負校哥兒老實,怎麼不去和徽媞鬥嘴呀。”
任鴻飛打了個哆嗦,搖頭道:“我哪敢呀,那母老虎還不咬死我呀。”
正說著,葉漢卿給任鴻飛擺上一副碗筷,任鴻飛望著朱由校道:“老大,拿酒出來咱倆喝幾杯。”
朱由校嚇了一跳:“這大中午的你是找不自在呀,萬一爹爹來了,咱倆還不得給罵死呀。”
任鴻飛笑著擺了擺手:“放心,他現在忙得很,才懶得理你呢,快點拿來,有大喜事宣布,你要不給酒喝那我可就不說了哈。”
客印月笑著起身走進裏屋拿出一壺酒和幾個酒杯,放到桌上為二人斟滿。
任鴻飛又倒了兩杯:“客姨娘也陪一杯唄,漢卿也坐下一起高興高興。”
葉漢卿遲疑著道:“這、這不合禮數。”
朱由校道:“沒事,又沒有外人,漢卿也坐下喝一杯,我倒要看看這貨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自從葉漢卿入宮陪伴朱由校以來,兩人年紀相仿,比較說得上話,所以朱由校也一直將葉漢卿視為親信,開始還叫他的大名葉中原,後來隨著老師孫承宗和任鴻飛的習慣,也稱呼他漢卿了。
葉漢卿想了想,終於也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