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鴻飛笑道:“老大別說的那麼難聽,你可得知道,要是把我比喻成狗,估計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朱由校實在無語,若論鬥嘴,他實在不是任鴻飛的對手。
任鴻飛卻興高采烈的舉起酒杯:“來、大家幹杯!”說罷也不管別人,自己喝了一大口,隨即拿起筷子低頭大吃起來。
另外三人跟著也陪了一口,任鴻飛吃了好幾筷,抬頭看到大家都沒舉筷子,而是都盯著他看。
任鴻飛笑了笑:“幹嘛,怎麼都不吃呀,難道我秀色可餐,看我就能看飽了?”
三人哭笑不得,這貨太能耍寶了,朱由校道:“老五,你不會打算蒙完吃喝就跑吧?”
任鴻飛叫道:“老大,就憑咱們十多年的交情,你看我像那麼無恥的人麼?”
客印月、葉漢卿、朱由校看著任鴻飛,點頭齊聲道:“很像。”
任鴻飛登時被噎住了,趕緊喝了口茶衝了衝,歎道:“你們呀,全是以小人之眼瞅君子之臉。”
朱由校不耐煩的道:“趕緊說,不然我讓漢卿把你倒吊到房梁上,讓你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頭朝下的梁上君子。”
葉漢卿隨即起身:“哦,那我去拿繩子。”
任鴻飛一呆,幾乎快哭出來了,這真是眾叛親離啊,忙製止道:“行,算你們狠,我說。”
任鴻飛又夾起一口菜慢慢咀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當看到朱由校示意葉漢卿去拿繩子,葉漢卿已經站起的時候,趕忙道:“停,這個好消息就是,老大馬上就是太子了,嘿嘿,這總該值得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三人都停下動作,直直的望著他:“此話怎講?”
任鴻飛得意洋洋的一揮手:“來,倒酒、斟茶、捶背!”
客印月趕緊拿起酒壺把任鴻飛麵前的酒杯斟滿,朱由校端起青花茶壺給任鴻飛倒上,葉漢卿也沒閑著,走到任鴻飛後麵給他捶背。
任鴻飛閉上眼睛,渾身愜意,緩緩道:“哎呀,真爽,太子殿下都給我倒茶,嘖嘖,真是醉鄉路穩宜長至、它處不堪行,舒服呀。”
朱由校使了個眼色,葉漢卿手上立馬加重,幾乎快把任鴻飛捶到桌麵上去了,任鴻飛哭道:“咳、咳,溫柔點、溫柔點,再用力我可就吐血了。”
葉漢卿手上一緩,任鴻飛趕忙喘了口氣:“爹爹馬上就要繼承皇位了,老大不就馬上會被封為太子了麼,我好心來告訴你們一聲,就這麼對待我呀?”
三人一呆,朱由校驚道:“皇爺爺駕崩了?”
任鴻飛擺手道:“還沒呢,不過估計就這兩三天的事。”
朱由校嚇的趕緊起身跑到門口看了看,又關緊房門,怒道:“老五,你不要命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
任鴻飛毫不在意:“嗨,早晚的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朱常洛和王安帶著韓本用以及劉威來到乾清宮門口,朱常洛吩咐道:“你倆守在這裏,除了王公公,任何人不得打擾父皇的清淨,否則格殺勿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