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興奮的道,這的確不是難事。
“且慢,某還有一點不情之請。”
“都尉請說。”
張脩咬牙切齒,目露凶光的道:“想必右賢王知曉某子慘死滴水聚,很不巧的事殺人者就是那個王玢,王玢不知去向,但某想先收點利息。”
“都尉想某怎麼做?”
羌渠自然聽說這件事,隻是當時這件事牽扯太深,大戰在即,張脩不得不忍下,如今臧旻敗,王玢被扣上通敵罪名,恐怕張脩報複會更慘烈。
張脩恨道:“某要滴水聚雞犬不留,寸草不生。”
羌渠倒吸一口涼氣,道:“都尉,若是朝廷追問下來。”
“就說鮮卑已派人將其家人接走,並屠戮滴水聚所有人。”
張脩斬釘截鐵的道。
“喏!”
羌渠不敢反駁,再次伏地道。
張脩擺手送客,羌渠恭敬的退下,臨出門前,張脩聲音又響起:“記得,做的幹淨點,保密點,滴水聚財物皆歸爾等所有,某不希望聽到外麵有風言風語起。”
“都尉放心。”
羌渠低聲道:“某定會處理好。”
羌渠離開都尉府,才感到後背都涼透了,張屠夫名副其實,殺性如此大,不知是福是禍。
羌渠從屬國都尉府離開,頓時有一人亦離開朝遠處離去。
三軍大敗的消息如狂風一般在漢境數郡刮開,百姓隻是聽個笑話,而有心人都知曉大漢北境危矣!
許多人開始朝內地搬遷,拖家帶口的朝長城內而去。
成廉成為繡衣使在美稷地區的頭目,三軍軍敗的消息瞞不過他,成廉連夜趕到竇老媼家:“夫人,臧使君敗了,張脩必有動作,夫人當早做準備。”
成廉提醒竇老媼隻是處於對王玢救他的感激,至於竇老媼的身份他還是想弄清楚,畢竟大哥許鼎就死在這。
或許就是死在聚內鐵匠、屠夫等人手裏。
“多謝義士。”
成廉前腳走,竇老媼便去找鐵錚。
“夫人,您怎麼來了?”
鐵錚驚訝問道。
“進屋說。”
竇老媼麵色沉重的道。
鐵錚把竇老媼迎接屋。
“漢軍敗了,屬國都尉張脩會不會針對咱們?”
鐵錚更加驚訝,不過還是回答道:“很可能,之前張脩能忍下,無非是因為子凡認識臧使君,如果臧使君落敗,張脩必會異動。夫人,這裏不能待了。十年之期將至,咱們恐得提前回荊州了。”
竇老媼點頭:“某這就去收拾。”
“夫人不急,既然張脩有異動,咱們何不就中取事?”
鐵錚道。
竇老媼點頭:“這種事,你在行,你去謀劃有需要老身配合的盡管說。”
“夫人,您一切如舊就好,暗中把重要的東西收拾下,至於細軟可以再買。”
鐵錚又道。
“老身明白。”
竇老媼出鐵家後,鐵錚立刻敲響小鍾,不一會兒朱屠夫、王木匠、高鐵匠紛紛而至。
鐵錚便把消息告訴幾人。
朱屠夫目露喜色,道:“這一日,終於到來了嗎?”
整個滴水聚在幾人商議過後,暗中飛快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