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匪夷所思的是兵部監製的那批兵器,似乎就是一夜之間被人掉包,我查了當值守夜的每個人,都沒有問題,但是兵器被人掉包是真,而遠在季州,上官家的人查到一批與這批兵器相似的正品。
而且……”向來直言不諱的折銘也別扭地支吾起來,“而且在文氏誕生的地方出現了一塊天將隕石,上麵的紋路形似一個‘文’字,謠言四起,文氏複興的日子指日可待。”
“哼!”音尚拍案而起,“想要動搖天朝百年根基竟然還找出這麼荒謬的理論!”
折銘沒想到音尚的反應會這麼大,“不管荒謬不荒謬,那些無知百姓可是深信不疑。”
“那為何今日朝堂之上並沒有無知的大臣報告這件事情?”
“那是因為上官清那奴才偷偷在石頭上動了些手腳。”折銘閑閑地道,他說這個不是想說謠言帶來的影響好吧,他隻是要說明,“那個人終於動手了。”
東方曉若一直站在一旁靜靜聆聽兩位親王的對話,聰慧如他也聽出些端倪,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想要光複文氏,複辟前朝,為此做足了手腳。而每當雅親王提到“那個人”的時候落寞的神情不言而喻,安親王提到“那個人”的時候眼睛閃爍的光彩耀眼奪目。
“該來的總是躲不了,三哥,如果我要離開幾日,你說這朝廷,那些大臣能撐個幾天?”
“你要離開!”現在是多事之秋,這個老七居然要離開!“最多三天。”折銘不想打擊老七的信心,奈何朝中局勢多變,那些老頭為來為去不過為多活個幾天,折銘從心底裏鄙視這幫老骨頭。
音尚迅速在心底盤算了下,“不行,想辦法拖個五日。”
“你要這麼多時間做甚?難道你不知道‘他’隨時可能殺過來麼!”
一直默不作聲的東方在此時突然開口,“王爺,我想,我可以試試……”
折銘狐疑地看著這個被老七器重的少年,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他始終看不出這個東方曉若有什麼特別之處,老七的眼光真是不怎麼樣啊,“小子,你有什麼本事可以唬住那些老頭?”
東方曉若也不多說,徑直走向書桌,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他拿起剛書寫了字的紙恭敬地遞給音尚。
音尚仔仔細細地看了許久,也發現不了絲毫破綻,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這引得折銘也不禁好奇地看過來,這一看……“你居然寫得出老七的字!”
這怪不得折銘大驚小怪,音尚的字是出了名的飄逸瀟灑,字如其人,一個人如果沒有音尚這般豁達的胸襟是寫不出這樣的字的,而且,一別十多年,在這十多年中,音尚的武功練就到獨步天下的境界,手中的內勁渾厚,寫出的字真真如鐵畫銀鉤般蒼勁,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不單把音尚寫的字之形模仿得惟妙惟肖,就連其中的起承轉合、蒼勁力度也一並刻畫,果然不是普通人。
“是,曉若見過雅親王的字,認為其字自成一派、別具一格,故刻意模仿過。”在經曆了最初的震驚,東方曉若現在回答起折銘的問話不卑不亢。
東方曉若又轉向了音尚,“王爺,如果您有什麼非離開不可的緣由就請您去吧,曉若在此定會為王爺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