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人兩番一較陣,心裏窩了一把熊熊的怒火,“那你告訴本官,憑什麼說你不是反賊!”
“大人,草民鬥膽敢問大人為何一口咬定我們是反賊,可有憑證?”
“那還用說嗎!秦陽勾結反賊,意圖謀反,自他入獄尚未有人探望,今你二人冒充他的女兒和故人來探望,天下皆知,秦陽不近女色,如何來了這麼一個女兒!你二人滿口胡言,不是反賊是什麼!你們定是想利用探視的機會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
“其一,敢問大人,秦相之罪可已判定?秦相是不是反賊還尚未有定論,又如何推論得出我二人是反賊!其二,別人不來探視秦相之能說明那是些忘恩負義、膽小怕事之徒,草民自認不是,當然敢來探視,難道探視父親、故人也會惹來朝廷不滿?其三,我身旁的這位秦小姐確是秦相之女,隻因秦家主母的反對,未能被秦家認同,如大人認為有必要,大可以讓太醫院驗過之後出具證明。其四,我二人前來探望秦相又怎會對他不利,這完全是大人的枉自猜測。”
“你,你,你,胡扯!好你個反賊,還敢狡辯!來人,行刑!本官看他招是不招。”
“若大人一定要行刑,就加在我身上好了,是民女要探望爹爹,與微越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煙寧決不允許這個狗官傷害微越。
“寧兒,你瘋了!”微越懊惱之極,竟然沒有早早隔空點住她的穴道,讓她有機會“滿口胡言”!現在應該還不遲,說著點了煙寧的穴道,無視她的逼視。“大人,你根本拿不出十足的證據,隻會屈打成招麼!草民不服。”
“我管你服不服,本官拿朝廷奉祿,為朝廷辦事,上對得起皇上,下無愧百姓,任何有危於天朝的人,本官都是嚴懲不貸!”說著,驚堂木又是一番起落,“大膽刁婦,你想替這個賤民受刑是吧,本官成全你,看你柔弱的份上,你隻要說出實情,本官立刻罷手。行刑!”
這次,安親王居然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什麼也沒做。
“且慢!”微越急得大叫,他是真的害怕這個狗官對煙寧動粗,他如果敢動寧兒一根毫毛,他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大人請看,這是何物!”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上好的紫玉,其上刻有“盟主”兩字,是微越從秋池煥手中接過的武林盟主信物。
“來人,呈上來給本官看看。”於大人隻是看到了一塊紫玉,至於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事實是,他就算看清了也不會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於大人接過紫玉,在那邊細細把玩,沒錯,是把玩,於大人還有個愛好就是收集古玩,依他看,這是塊上好的極品古董紫玉,成色溫潤,造型別致,雕刻精巧,當下喜歡的不得了,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大膽刁民竟敢當眾賄賂本官!本官向來廉政清明,兩袖清風,怎會胡亂收受他人之物。看來本官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真當本官是庸官不成!快,迅速行刑,兩個一起行。”
微越從來沒有感到過這樣的怒氣,天朝的官員都是飯桶不成!怎這般愚昧。“大人,您可看好了,其上是否刻有‘盟主’二字?”
“是有怎樣,你休想抵賴賄賂本官之意!”
要賄賂我也不回賄賂你這個狗官,微越憤恨地想,“草民沒有想要賄賂大人的意思,隻是想大人看清信物。這是不久前,草民從前任武林盟主秋池煥秋老前輩處接過的武林盟主的信物,在下就是當今武林的盟主鳳微越。試問一個堂堂盟主,怎麼會是反賊?”
堂堂一個盟主怎麼會是反賊?這個問題倒是難倒了於大人,他未曾想這個刁民年紀輕輕,竟然是武林盟主……“大膽!你想欺騙本官不成!本官對武林知之甚少,但也知武林中人論資排輩,你年紀輕輕如何服眾,還敢冒充武林盟主,你個反賊,欺人太甚!還愣著幹嘛,快行刑。”
“大人也知自己對武林知之甚少,那就請大人派人調查一番,今日武林盟主是誰吧。”這個狗官,自己要是再和他耗下去,難保不會有廢了他的衝動,實在是讓聖人也要吐血而亡。
兩個行刑之人拿著刑具一步一步走上前來,其中一個已經將刑具套上煙寧的十指,煙寧眉頭也沒皺一下,處之泰然。
微越看見刑具套上煙寧的手,一團火就往外燒,難道真的要大鬧公堂麼!會不會連累了老師……手握成拳,指關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