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兩天,事情有條不序的發展著。
第二天,我給那個欠條上的電話打了個電話,問明白了對方的地址。下午我便直接找過去了。
真凡事務所,位於首都市六環城中村內一個破舊的六層高的建築中,走到附近可以看到一棟樓的牆麵上掛著一個搖搖欲墜的招牌,上書真凡事務所請上三樓302幾個大字,
一路爬到三樓,一個寫著真凡事務所幾個字的招牌掛在樓梯右邊的門上,隻可惜似乎保養不善或者用的招牌材質有些差,上麵已經有些掉漆了。
敲了敲門,很快一個男子打開了防盜門,這個男子約莫二十來歲左右,最顯眼的就是他臉上那一道從額頭經過眼角一直滑到眉骨的刀痕了。
看到我,他那原本有些冷酷的臉龐強自擠出了一個有些生硬的笑容:“這裏是真凡事務所,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這個男子的身上帶有一股還沒有消退的殺氣,那從出現就顯得筆挺的身姿讓我確定他不是雇傭兵就是特種兵出身,畢竟這種人的痕跡太明顯了,再加上我本身就有經過那種生活,所以一眼就看了出來。
“我是之前跟你們打電話說要找你們見麵談關於顧連生欠債事情的人。”
眼前的男子遲疑了下,讓開了門口的路,我順著他旁邊的路走了進來。
這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兩個房間都是開的,可以輕易的看到裏麵放了幾張上下鋪的那種鐵架子床。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了。就連進門的這個客廳也有一張鐵架子床放在了角落,上麵疊的是整整齊齊的方塊被。
五個男子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看到我進來,他們一個個的立刻望了過來,那股帶有莫名渴望的眼神是如此的顯眼。兩條略顯破舊的沙發上,電視正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明顯可以看到一隻手斷了,右邊的兩個男子臉上的傷痕比剛開門的那個男子更多,從左臉頰到下巴,從額頭斜著到眉骨,每個人都有兩三條明顯的刀痕。
我麵前剛好有幾個膠凳子,直接隨便選了一個坐上去,剛才給我開門的男子也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過來。
“要茶葉嗎,隻有最便宜的那種鐵觀音。”開門的男子開口道,他這句話明顯有些停頓,一字一字的,跟剛才在門口說的那句話流暢程度完全不一樣。
我伸手接過,微笑應道:“就這樣可以了,謝謝!”
他看我接過杯子,便退到了我正對麵那個隻有兩個人坐的沙發上坐下了。
“你來早了,生哥還沒回來。需要他回來跟你談。”那個開門的男子頓了會,似乎在想著該怎麼說。他好像很少正常說話一樣,除了門口說的那句歡迎的話,其餘的話都有些吐字不清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其他五個人雖然還在看著電視,卻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偷瞄著我,我原先以為他們五個是啞巴,隻是他們之間不時的溝通卻證明他們是能說的,但他們卻不說話,我有些不能理解,不過還是忍住不問了。
靜靜的坐著陪他們看了會電視,看的是一個動作電影,盡管這個年代的電影要相對後世更有演技,但這種黑白的畫質以及不時閃動花屏的九十年代老電視機卻讓我實在難以投入進去。難得的是他們六人卻還能看的靜靜有味的,不得不讓我佩服。